bi的人家儿郎都要出家做道士了,这还是自己的功臣之后,李世民不光是抹不开脸,心里头也觉得愧对于房玄龄,对于高阳这个女儿真的是失望至极。

不知廉耻!

“爱卿请起,这事儿原本就不是你的过错,没道理做错事情的人不背着坏名声,受害的人反倒被bi的出家做道士。”

大好男儿,就算是经历这一时的波折,以后的日子还长的很,大唐虽然现在太平,日后未必也还会一样太平,房遗爱是个难得的将才,若是有机会,必然可以建功立业,又何苦为了这么一个糟心事儿,放弃大好的前程。

罢了,既然非要和离,那就和离吧。

“你可是我大唐的一员虎将,不能被这么一点事儿就打倒,出家做道士倒是清净,可你也得为你的老父亲,想想为四个孩子想想,这事对外是得有个jiāo代,但是出家做道士的不应该是你,该出家的人应该是高阳才对。”

反正他大唐既不缺寺庙,也不缺道堂,甭管高阳是想剃了头发做姑子,还是想继续留着头发做道姑,都可以,任她选择。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哪怕是出了这等丑事,李世民也从未想过要杀了高阳,但是做错事情的人必须要受到惩罚,否则他何以面对房卿,何以面对天下。

房玄龄这才松了口气,甭管儿子是不是以退为进,说要出家去做道士,但皇上刚刚的处理结果对房家来说是最好的了,既跟高阳公主和离了,也不用污了自家的名声,还惩罚了该被惩罚的人。

接下来就是老狐狸之间的jiāo锋,李世民有心要安抚房玄龄,而房玄龄也必须要向皇上表明心迹,甭管高阳公主如何,君臣之情是不能变的。

这就不是林泽能够参与的进去的了,他只要好好的在大殿之上扮演他的失意人就足够了。

皇上的速度果然是快,第二天,得道高僧辩机就已经失踪了,想来不是被皇上的人杀了,就是被看管起来了,前者虽然失了性命,但好歹也算是有个痛快,后者可就不行了,无论是哪朝哪代,折磨人的法子总归是有的,想让人生不如死很容易。

辩机和尚失踪,高阳公主简直是要疯了,两个人昨天晚上还卿卿我我、腻腻歪歪,并且约定好了第2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所以绝对不会是辩机想要逃离她,而是遭了歹人的毒手。

高阳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房遗爱,她知道对方早就发现了她和辩机的私情,所以这段时间才会如此的萎靡不振,而且压根儿就不往她眼前凑,不像以前,隔三差五就要跑到她院子里来用膳就寝。

能不来烦她,她当然是乐意了,大家各过各的小日子,谁也不去gān涉谁,房遗爱若是也想找个人,甭管是在府里头纳妾,还是养在外面做外室,她都同意,反正她对这个人也没什么感情。

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有狠起来的一天,不过就算是狠起来那也是个孬种,就知道挑软柿子捏,不跑过来找她对质,反而冲着辩机下手。

高阳公主气急败坏的闯进来的时候,林泽正在教小儿子写字,皇上既然没有允了他出家去做道士,那他就只能好好的在京城里头待着了。

也好,最小的儿子只有五岁,最大的那个也才十七,都还是需要父母的年纪,高阳肯定会离开房家,他这个做父亲的若是也走了,对几个孩子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情。

高阳公主好歹还是知道要脸的,当着小儿子的面,她不能提辩机的事情,让下人把孩子抱出去之后,这才气急败坏的道,“你把人给弄到哪儿去了?赶紧jiāo出来,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也别想好过。”

“我本来就不好过,至于你说的那个jian人,六根不净的和尚,这事儿你别问我,动他我都怕脏了我自己的手。”林泽不急不慢的道。

那么一个人,他还真不屑于去动手。

“如果不是你,那还会有谁?”高阳笃定房遗爱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别人,就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这样的事情只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这也是她有恃无恐频频出去跟辩机私会,一点儿也不怕被房遗爱发现的原因。

所以不可能是旁人为了给房遗爱出气,跑过去为难辩机。

“或许他有什么仇人也说不定呢,与人私通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除了你以外,他还偷了旁人,人家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

“你说什么呢。”高阳直接上前把书案上的书本全都扫了下去,辩机有没有旁人,她能不知道,那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她,辩机也不会坏了多年的道行。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你可是比辩机大了整整十岁,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哪怕有用心保养,素日里擦着厚厚的胭脂,可是脸上的皱纹还是掩都掩不住,尤其是眼角的地方,沟沟壑壑都能把胭脂给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