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东边府里的敬哥儿自幼读书,如今都已经十六岁了,都还未能中举呢。

“先生过誉了,小儿如今还是白身,当不得如此夸奖。”话虽这么说着,但是贾代善一只手轻轻捻着胡须,向来严肃的脸上挂着笑容,就差摇头晃脑表示赞同了。

柳青岩倒是觉得没什么,倘若他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也会如此的。

“贵公子火候已到,不妨明年就下场一试。”

这事儿原本不该他多嘴,贾泽毕竟是国公府的嫡长子,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国公爷未必打算让贾泽下场考试,但如此才能,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当官,又何必借助祖上余荫呢。

“有劳先生挂心了,此事本官会慎重考虑的。”贾代善其实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长子明年下场,只是这事儿没必要宣扬出去。

科举这事儿,他也跟旁人打听过了,一方面确实是取决于才识,另一方面,也要看运气。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考试结果没出来之前,此事他们府上自己人知道就可以了,没必要让旁人知道。

一年的时间,理解了不少圣人道理之后,贾泽身上似乎也多了一份书卷气,要比以往显得平易近人的多,不再那么高不可攀了。

当然贾赦作为自家大哥的跟屁虫和头号小弟,从未觉得自家大哥高不可攀,那浑身的贵气彰显的是气度,并不妨碍他跟自家大哥亲近。

兄弟二人仍然穿一样颜色和款式的衣服,一样同吃同喝同住一座院子,不过祖母的孝期已出,兄弟俩也都到了可以议婚的年纪,兄弟关系再好,也不能再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了,否则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府亏待了这一对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