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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熠那方向盘打得是无比及时,车重伤,人轻伤。

另一位运气差点,当场脑子撞到恢复出厂设置,在医院躺了仨月,见谁都叫爹。

盛熠天生胆大性子野,死里逃生,他没觉得有啥,甚至感觉阅历渐长,多了吹牛的资本。

他妈于女士大发雷霆,把他骂到狗血淋头。

除此之外,还火急火燎地给他安排了一桩联姻——

想让他收收心。

“你这定力挺好啊。”骆新说,“嫂子那么漂亮,你竟然舍得不回家,先来见我们这帮兄弟。”

“结个婚而已。”盛熠嗤了声,“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

“行,我就知道温柔乡对你没用。”旁边另一人说,“服务生,再给我们上两瓶酒。”

酒又喝了一轮,体温渐高,盛熠把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将外套挂在手臂上。

他宽肩窄腰,往沙发那一靠,昏暗的灯光下,脸颊的轮廓利落清晰,五官立体感很强,半合着狭长的眼睛,随性勾着的嘴角有点混蛋样。

用骆新的话来说,是把正经的西装穿出了一股子歪风邪气的酷。

他们这行人一身高定,打扮不凡,相貌也惹眼,好几个人探头探脑地想来勾搭,都被盛熠挥手赶了。

“说起来,我刚刷到了嫂子的新剧宣传。”骆新往他面前搁了个手机,“虽然英年早婚,但你妈起码没亏待你,池雨初是真好看。”

盛熠嗤了声,往屏幕上瞥了眼——

茫茫的雪地,一身玄色古装的池雨初拄着长剑,半跪于雪地上,沿着脚腕滴落的血,像在皑皑白雪上开了花。

他微垂着头,花瓣似饱满的嘴唇紧抿,眼睛半睁着,眸光含情,脸颊上有泪痕。

弹幕很野。

[美女贴贴。]

[剧组很懂啊,他真的很适合哭戏。]

[我老婆的美强惨绝了,都快成虐剧御用主角了,这个腰这么窄,是想勾死我吗。]

[只有我觉得很一般吗,这是战损啊,衣服怎么这么完整,呜呜呜小腿多露一点嘛。]

以及——

[唇形太漂亮了,感觉好适合接吻。]

盛熠是亲过池雨初的,就在去年的婚礼上。

那时,司仪念着流程,他把戒指往池雨初手上戴,动作稍快了些,那雪白的手指上就多了片红。

两家的亲戚们撺掇着,让他俩接吻。

他捏着那一小片尖白的下颌,破天荒地问了句:“我亲了啊?”

“你亲就亲……”池雨初一下子脸红了。

他声线温润,尾音干净,像暖春花蕊上扫过的风,“不要问我…!”

就问一句,怎么还生气了。

于是他就抓着人,拉到自己身前,低头咬了下那小巧的唇珠。

他没亲过人,又不想丢面子,动作有点毛躁,吻得不算温柔,虚张声势间开始横冲直撞,把那形状漂亮的嘴巴咬出一片水润的潮红。

盛熠顿时觉得,对方软得像,经不起吮咬。

池雨初大概是吓到了,被他放开的时候,微张着嘴巴,指尖压着嘴角,看起来有些可爱。

“就那样吧。”盛熠把手机丢还给骆新,“光漂亮有什么用。”

谁会喜欢一条牵狗链子。

骆新知道他还对这桩强加的婚事不爽,没有再提,话题就此揭过。

几个狐朋狗友拿来了骰子,几个人又玩起了酒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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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宴会厅的隔壁,一场新剧宣传活动正进行到了尾声。

正安静发呆的池雨初顿感不妙。

玩游戏就玩游戏,指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