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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曲濯小声说,身体往下一点,把脑袋埋在程屹颈窝。

程屹一顿,原先在人发间的手往后落去,将师弟轻轻抱住。

“但其实咱们已经‘成亲’了,”曲濯说,“大伙儿都知道啊!虽然还没有用那双修功法,但书上也说了,只要气息交融、神识共通,就算不用特殊的功法,其实也算一种‘双修’。”

熟悉的人知道他们不曾办礼,陌生的却会在看到两人的瞬间便意识到,这是一对非常亲密的道侣。

“要说是在因为校长们要来而紧张吧,”曲濯继续分析,“却也不至于。我虽然只与校长们打了一次交道,却也知道他们都是极好、极宽容的人。原先咱们不是还想吗,他们愿意让一个偶人带着水镜过来,咱们就要惊喜了。哪能想到,他们愿意亲自前来。”

和恢复讲话能力之后的每一天一样,他在程屹的怀抱里念念叨叨,像是要把这些年里没有说的所有话一并讲出来。

程屹喜欢这个。听着师弟的话音,便觉出两人的亲密。

“再说其他,好像真没有别的理由了。”曲濯说,“可我还是紧张,想到明日要和师兄拜堂,就欢喜得不知要如何做才好。呀,这么说来,莫非我是太欢喜了吗?”

他沉心思索,程屹侧头看着,手又抬起来。

这回是捏曲濯的脸颊。指尖落在上面,感受到了柔软的凹陷。两根手指合在一起,稍稍用力——

曲濯:“唔唔!”

师兄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程屹笑了。笑过之后,他翻过身体,将曲濯完全笼在自己身下。

曲濯在一瞬间屏住呼吸。早就不是那个看不懂话本内容的青年了,现在的他,可谓有着相当丰富的“实践经验“。

可惜这份经验并没有起到什么效用。大婚之前,程屹没打算和师弟做什么。换了姿势,他将人密密实实地搂在怀中,又闭上眼睛。

曲濯耐心地等。

一息,两息,三息。

第十息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这个晚上算是结束了。

曲濯眼睛眯起一点,目光抬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师兄。

眸光闪了闪,似乎在琢磨什么主意。

手也伸出去,抱住师兄的腰。

脑袋凑去,在师兄嘴巴上咬了咬。

程屹睁眼。

曲濯快速缩了回去,笑着开口:“不是说要睡吗,师兄。”

程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在他的视线里,曲濯多多少少冒出一点心虚。

他眼睛转了转,琢磨起待会儿要怎么和师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