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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一半儿,话音停下。

原是戒律长老郑远途抽出拂尘,正对准程屹!

程屹瞳仁收缩,眼睁睁看对方念出发掘。原先只有尺长的拂尘霎时伸长,成了一条莹白的绳索,将程屹捆在当中!

“师伯?!”程屹不可置信,“您这是做什么?”

郑远途皱眉看他,竟是一副比程屹更加不可置信的样子,说:“宗主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如此辜负他的苦心。”说着,手腕一抖。延长出去的拂尘从根部断裂,前端部分保留着绳索的样子,继续束缚程屹的行动。后面部分则重新化作拂尘,被他握在手中。

……

……

以上这些画面,发生在三天前。

三天过去,无相宗宗主齐风眠回到门中。

他已经从郑远途那里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心中自然不愿相信,自己看好的徒弟竟然做出了监守自盗之事?……非但如此,还愚不可及地贼喊捉贼,到现在都坚持偷走赤霞芝的另有其人?

若真是这样,齐风眠想,自己可实在太过失望。

抱着“罢了,再给程屹一次机会”的念头,他坐在大殿上方,注视着下面跪倒在地、被封印了所有修为的青年。

“程屹,”齐风眠长长地叹,“你的修为并无暴涨,说明赤霞芝仍被藏在其他地方。把东西交出来,我不废你的修为,也不逐你出师门。”

这话说出来,旁边郑远途立刻反对:“宗主!面对如此贼人,怎能这般心软?”

齐风眠皱眉,看向郑远途,定定地说:“程屹是我的第一个徒弟。”

郑远途寸步不让,说:“正因如此,才不能放过他!宗主难得收徒,这般心意,如何能让一个小贼践踏?”

“……”眉头压得更深了,齐风眠只觉得自己额角都在跳动。

他不说话,郑远途便认为这是宗主赞同了自己的意思。他重新转头,望向下方的青年,嗓音冰冷,要求:“说出赤霞芝的下落,无相宗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呵。”

程屹听着这话,嘴唇微动,目光直直落在齐风眠身上。

被他这么看着,齐风眠踟蹰一下,问:“你这样子,是有话对我说?”

程屹点头。

他原先被封印了手脚唇舌,身上经脉更是被堵住。郑远途是非但不让他用出修为,连寻常说话做事的机会也不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