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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带着对对方的怨气,直接扭打到了一起。

白景玉说:“之前要我身份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等我回来,就能看到老板他对我道歉、专心讨好我的样子,可现在呢?你到底会不会做任务?不会的话换人!”

虽然刚毕业、进入鸿越的时候他对很多商业行为一窍不通,可后面在应听颂手下做事,又被应听颂有意培养,再不懂商务谈判套路的人脑子里也会多上几条技巧。像这会儿,他就牢牢记得:主动找上门的推销者,都是对己方有所求的存在!

换句话说,是时霖缺不了任务,不是他缺不了时霖。用“让你不能做任务”来威胁对方,算是正好打在对方的七寸上。

奈何接下来的发展与他所想不同。听了白景玉的话,时霖非但没有道歉、提出补偿,还忍无可忍,说:“够了!”

白景玉一愣。

他大脑艰难地转动,想要找出一个妥善应对眼下场景的方式。然而没等他想出来,时霖又开口了:“要是应听颂真有你说的那么在乎你,他怎么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你!”

——是的,“没有正眼看你”。

在时霖以白景玉的身份行动、处处代入白景玉视角,又被弹幕夸得飘飘然的时候,他不会往这个方向考虑。可现在,弹幕没了,系统消失,白景玉又表现得如此讨厌。

他忽然又看清了。

原先时霖已经被白景玉压在地上、听对方喋喋不休地抱怨。现在,他趁着对方恍神的时间重新抢回主动权,刻薄话语喷薄而出:“你不会真以为一直给他做饭他就感动吧?天天干这种活儿的那是保姆!你看他有让易珩做过这种事儿吗,易家人可是和我说到过,在家里的时候易珩压根不会进厨房!”

这是真的,但其实不是时霖理解的意思,易家人只是想说做饭这种家务有家政阿姨代劳而已。

时霖却没有多想这些。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撬开白景玉的脑壳、把对方脑子里的水多倒出来点。

如果系统真的骗了他,那白景玉也是帮凶!自己之前完全是被他哀怨的心理活动迷惑了,以至于做出那么多错误判断,落到如今的下场。

时霖继续道:“再说了,你当保姆都当得一点水平都没有,做出来的东西那叫好吃吗?那叫狗都不吃!我都奇怪,应听颂这么多年都没报警,是不是说明他还真对你有点好感啊?”

听他前面的话音,白景玉原本愤怒得浑身发抖。可到了最后一句,他奇异地愣住,面颊上泛起一点细微的红。

时霖:“……”

时霖咋舌,说了一句平时在观众们口中不能讲的脏话,啧啧感叹,“不是吧,你不会真信了吧?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脑子里全是‘应听颂对我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原来你的‘感觉’都是从这儿来的!”

白景玉眼睛一瞪,“你——”他还是拿之前的话来威胁,“我要投诉你!我要让你受罚!”

“呵呵。”时霖冷笑,“我倒要看看,你上哪儿‘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