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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弃与男朋友手拉手”与“由自己继续抱着鲜花”之间,应听颂选择了后者。

现在,他的目光一点点从饱满娇艳的花朵往下滑动,落在下方的绿色枝干上。

易珩在旁边笑眯眯地讲话,说:“难道现在就紧张了吗?这还没开始呢啊。”

应听颂说:“没有,我在看点细节。”

易珩挑眉,明显是觉得应听颂这会儿只是在装模作样,却还是就很体贴地与男朋友讲:“什么细节?”

应听颂:“这花上面的刺应该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易珩:“……”

易珩缓缓放下拍男朋友肩膀的手。

应听颂重新看他时,明显能看出来,男朋友耳朵后面、脖子都已经完全变红了。而领子以下、被衣料包裹,以至于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自然有更好看的景色。

他还是显得彬彬有礼,说:“易珩,你现在是紧张了吗?”

是把男朋友前面说的话送还给对方。

听他开口,易珩的表情有了鲜明变化。从一开始的复杂,到中途的无奈,最后,他仿佛低低骂了一声什么,这才扭过头。

“我男朋友好像是个变态。”

他用司机听不懂的语言、应听颂正好能听清楚的声音对着窗户说。

应听颂笑着拉一拉他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身边,问:“还有呢?”

易珩说:“我好像挺喜欢他这种偶尔变态一下的感觉……”一顿,“真的处理干净了吗?”

应听颂眨眨眼睛,“当然。”

易珩说:“待会儿给我先检查一下。”

应听颂笑得不行:“好。”

易珩:“我好像的确有点紧张。”

应听颂:“可惜说晚了。”

易珩瞥他,半晌,唇角又勾起笑意来。

在司机祝福的目光中,两个青年在酒店外下车。

从大堂到电梯,再从电梯到房间楼层的走廊,一路上,两个青年都表现得规规矩矩,除了依旧牵在一起的手外,连肩膀都不曾与彼此碰到。

直到易珩从应听颂口袋里取出房卡,“滴”的一声将房间刷开。

应听颂先一步踏入其中,而后,就是易珩被他拉进去时的低低惊呼,还有房门“咣当”一下合拢、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到门上的动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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