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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沉默。

在上学?学生之间相互打饭还挺常见的,难道自己前头就是想多了?

思索片刻,他分析:“那老板,这可能不构成法律上的问题。对方可能就是习惯自己做饭,所以给你朋友多弄了一份。还不用跑食堂了,对他来说也是方便。”

应听颂听着这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要想:老板这会儿表情凝重,气势之强烈,让人连那张俊脸都险些忽略,莫非又在做什么决定公司下一步发展的重大决策?

然而事实上,应听颂仅仅在思索怎么与律师确认:“方便?可是那个人一直给我朋友说,他拿来的东西就是从食堂打的。”

律师“呃”了声,琢磨着这实在不算自己业务范围内的问题了吧?——只是对方既然是老板本人,他依然打起精神,十分尽职尽责地回答:“那可能就是不让您朋友知道他没按照说好的情况做呗。”一顿,“只要拿来的吃的干干净净,警方检测不出什么东西,就没办法给立案。”

应听颂慢慢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青年短暂思索。

不得不说,律师的话给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角度。

接受“我自以为对他很好的助理其实一直因为各种小事对我心怀埋怨”,就总比接受“我身边一直有个默默‘奉献’的变态”要容易。趋利避害是人性本能,就连应听颂也不是完全能够免俗。

“不过,就算这样,也还是不能让他多留了。”青年再度自言自语,“过两天就说他交接完成,让他走人吧。”

光是想到“时霖”这个名字,他就又想到了油乎乎的梅菜扣肉包,还有又湿又塌的时蔬包卷,连吃午饭的胃口都倒了一半。

……

……

无独有偶。在应听颂思考怎么才能尽快送时霖离开的时候,时霖也在计划自己就要怎么尽快让应听颂开了自己。

“犯个小错。”没有人留意的地方,他和系统讲话,“不严重、没太大损失的那种,但让他生气,直接赶我走。”

系统赞同他的想法,但还是多问了句:“具体是怎么办?”

时霖志得意满,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再过一会儿就结束午休了。到时候我去给他送咖啡,把咖啡泼在他身上——他最多让我赔钱,一件衣服而已,给他就行。”

系统小声说:“宿主,这是不是有点太粗暴了?”

“粗暴?”时霖哼哼两声,“越是花哨的计划越容易出事。倒不如像现在这样,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系统计算片刻,看着得出的结果没再多说。

时霖则又看了看时间,赶在两点刚出头的时候,去茶水间泡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