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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现实竟然能比思路更加糟糕!在他和岑炀的“共同努力”之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五厘米。每呼吸一次,都能感觉到他们缠在一起的吐息。

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那绝不是陆诏希望看到的。“帮忙”就是帮忙,不应该牵扯到更多东西。

可岑炀还在接近他。

还是得把人推开吧?虽然人还坐在他腿上,退也退不了太开,可起码能给两人一个更合适的思考空间。

唔……

鼻梁上的柔软、湿润感唤回了陆诏的思绪。

“我好像一直在和你说‘对不起’。”岑炀小声说,“但是,对不起。”

陆诏怔怔地听着。

“我不是有意的,但是,弄疼你了……”

陆诏的手有点颤抖。

岑炀:“这样会好一点吗?”他问,“这样呢、这样——我给你揉揉,唔!”

说到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青年的嗓音明显抬高。

这是因为陆诏调转了两人的位置。岑炀从原本坐在他腿上,改为背靠床铺,身体落入一片干燥又柔软的“海洋”。

他看起来茫然极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陆诏俯下身、靠近他,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体上的阴影,岑炀这才回过神,听对方说:“好啊,你多给我揉揉。”

微微一顿。

“我也再给你咬两口。‘礼尚往来’,你教会我的。”

这份“礼尚往来”,持续得时间比陆诏一开始预估得要长一点。

也正常,毕竟他不是oga,能中和掉岑炀的信息素。陆诏能做的,仅仅是帮助好友促进信息素释放,再勤劳地通风换气。

如此过了足足一周,那些提前搬进来的食物和水早在第三天的时候就消耗完了。剩下的,都是蜘蛛从外面搬回来的。

这让陆诏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虽然他到最后也没像教材中的人一样,用带着自己气味的衣服完成易感期的“筑巢”行为——主要因为还没到第二天,他和岑炀的衣服已经加起来都凑不够一身了——但这个不大的房间,仿佛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巢穴。

还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岑炀对补充食物一直都不太积极。还是陆诏按着他,说如果他不好好吃东西,自己就不继续帮忙,岑炀才不情不愿地把食物吃下去。

看得陆诏哭笑不得,暗暗咕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喂给你什么毒药。”

话音未落,就听到岑炀同样在咕哝:“可我现在更想吃……”

陆诏斜眼看他:“什么?”

岑炀:“没什么。吃完了,可以继续帮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