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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望舒回答:“原来如此。”

心想:“不,他绝不是在被那个发病之人袭击、垂死之时才认识‘系统’——他在骗我。”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骗他?

这话自然不能问。云望舒只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说:“不过明旦,咱们既然来了这对爱侣的身体,他们自己又是什么状况?”

司誉回答得很快,像是已经排演了无数遍:“他们对‘系统’许愿,在这段时间把身体租借给咱们,报酬就是要咱们救下‘司誉’。”

云望舒又道:“原来如此。”

他心里想了很多,只是不曾展现在脸上。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隐藏神色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可谁让云望舒当了那么多年“发病者”?从被咬那天开始,他就丧失了所有面部功能。还是后面嗑珠子多了,才渐渐有与活人相仿的灵活。不过,云望舒早就习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一面观察司誉,一面观察身畔的崭新世界。

就像他在第一页纸上写的那样,云望舒对各种电器,包括自己所处高楼的震惊都是实打实的。他完全无法想象,人竟然能以这种方式活着。

尤其司誉还告诉他,这里人人都能吃饱肚子,无论男女都可以在六岁入学。再也不会有人在寒冬冻死,百姓不再需要对官员三叩九拜。

“高铁”日行千里,“飞船”直上九霄……这简直是神仙居所。不,比神仙居所更加令人向往!

云望舒震撼着,也没忘记观察司誉。

听过对方的一句句介绍,他斟酌:“明旦,你仿佛对此界了解颇多。”

司誉解释:“是系统告诉我的。”

云望舒“信了”,笑道:“从前却不曾听说,有哪位上仙名为‘系统’。以祂的威能,就早该受万人供奉。”

司誉似是被他的说法逗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不定它帮咱们,就是为了扬名。”

云望舒配合地跟着笑了笑。

他认真和司誉一起学习各种电器的操作方法,还在司誉的带领下在小区内转了转。

有年少习武的经历,又有异珠带来的感官提升,云望舒明显感觉到,下楼转悠时总有人看自己。还夹杂议论,说:“这不是那个‘朕’嘛。”

“嘿,这次怎么不喊人‘刁民’了。”

“他室友也不容易,每天和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在一起。”

“怎么就是‘室友’了,我之前可看到他俩亲在一起。”

“嚯,同性恋啊!”

云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