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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喜欢的人比喻成乌龟,把保护欲说成是乌龟壳子,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烂的比喻,于是忍不住笑:你要是在我手底下干活儿,我保证不会让你好活。

rd:那不敢当,我信。

我仔细地想了一下蓝一洄,之前因为他字字句句居高临下的审判,让我觉得他很轻视谢盟,但现在想来,他又何尝不是对谢盟,不知如何是好。

蓝一洄在国外那几年也不轻松,在读博的同时马不停蹄地实习,最后凭借优秀的科研成果,一毕业就进了大公司。赚到了钱头一件事就是联系国内,谢盟曾支教的小镇的有关部门,说自己想要捐建一座小学。

条件就一个,让谢盟当校长,至少是个副校长,最最不济了也得是个全权负责教学的教务处主任。蓝一洄说苏老师你不知道,谢盟是个无药可救的乌托邦分子,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很简单,他觉得支教就是搞教育,就得很纯粹很崇高,凡是有悖理想化的他都要怼一怼,但你觉得可能吗?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当校长他说了算——说实话,当校长上面还有主管单位管着呢,怎么可能由着他建立他的理想国。

得知有人愿意捐建学校,当地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很激动,但听完他的要求后,找了好几天人给他回复说,谢老师早就不在这儿了。去了哪里,不知道。但还是欢迎并期盼他来为振兴教育出一份力。

就这样,他的爱人留在他记忆中最后一个坐标也失效了。所以他才发疯一样到处问,到处找,最后不惜拼着公开自己隐私,投稿给了春和。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有些感慨,于是说:爱情真的令人盲目。

rd:盲目你不自己也很上头。你跟你喜欢的人表白了吗?

我:没有。

我:你呢?你表白了吗?

rd:没有。

我:……哦,每天一副感情导师的样子,原来也是个不敢表白的胆小鬼啊。

rd:不是不敢啊,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喜欢别人。但凡他走出来,我立马就冲了。

我:哦,听上去更凄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