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骂着,他还顺便踩了一脚梨涡,变相替新的好兄弟画万古出了口气,搞得吃着瓜无端吃到自己身上的画万古当时就是一悚,生怕又歪楼。

所幸没有。

“她想当阵营夫人,想傍游戏里有势现实里有钱的男人,想当娇妻;你想当一把手,想要个带出去有面子有排场顺便还能让你的爹味儿有地儿存的女朋友——臭味相投,那可真是刚好了不是?天生一对趁早绑死,省得祸害别人。”

仙君讲话毫不客气,主打的就是一个一针见血,“劈腿当三你们俩什么都做齐了,又开始看小知不顺眼了。要我看,枕边风有效,但也不会那么有效,只能是吹到你心坎上了才那么有效,你也别装什么无辜,绿茶一样。”

“说真的,要是你们的游戏水平也跟拉帮结派搞孤立的水平一样高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么久都被小知挡在上头。”

仙君开口,那可不是路知许那种给人留着面子的委婉,也不是梦剑梨涡那种猜谜一样的说一半藏一半,而是毫无顾忌,嘚嘚嘚倒垃圾一样全托了出来。

“为了不影响上清的发展,不影响其他玩家的游戏体验,小知走都走了,你现在又在说什么‘回来吧’‘让给你’??——当初要是小知不走,说不定你们哪天就搞出来阵营战结果全场只有小知跟我两个指挥的事儿也不稀奇吧!!小团体阳奉阴违架空玩的是真的溜啊,好好一个游戏,愣是给你们玩成了宫斗。现在还好意思舔着个脸说这个那个的。我说画万古喊错了,什么上清皇帝啊,你们直接做江湖容嬷嬷算了……脸都得一百平方了。”

他总结:“傻逼!”

梨涡被他指名道姓骂得整个脸都烧红了,梦剑也始终拧着眉,显然没想到他真的在这里就开始发疯,完全不顾及这是路知许一直到被逼走都始终没挑明了说的内幕。

包括上清的管理组成员们,此时都有种被人当众扒光了的难堪。

阿知也中二,但中二之下是那么个温吞的性子,这跟他朝夕相处堪称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弟弟怎么会是这么个无所顾忌的无赖?一点好的也没学到,撒起泼来简直毫无章法,丝毫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

和他们这些当事人们的心情不一样,周围两个阵营的玩家们此时都飘过了“原来如此”四个大字。

原来是这样。

难怪阿知当时说消失就消失了。大家还都以为是他阵营战临阵撂挑子,太不负责了,结果是这么回事。

这搁谁身上谁不大闹一场再走?

阿知竟然一声不吭,只在管理组内部知道全貌的情况下悄悄就退出了争斗。

天……

“仙君,可以了。”

路知许不打算再听,他伸手,又轻轻拍了拍叶闻竹后肩。

他之所以由着仙君在这种场合里把这些内情讲出来而没有早早阻止,不止是在借仙君的嘴巴向折竹画万古等等这些新朋友交代“前尘恩怨”,更是他在以此向梦剑表明态度:他是真的被惹生气了,不耐烦了,不想再应付了。

但讲出来,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不是卖惨,不是充无辜,不打算要什么说法,也没什么说法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