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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肝,”方太太一脸的心疼,手紧紧揪着手帕,“你忍一忍,妈特意找来的香江大师来做法,我们很快就能把你身上的脏东西赶走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脑子里清醒一点呢?”

方轻昨夜被方无晴从公安接回来,尽管方无晴没有惊动她,但大宅里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方轻是她亲生的儿子,这段时间性情大变,她做亲妈的怎么能不知道。

隔壁褚太太几次同她说起脏东西附身的事情,还向她介绍大师,她原本不信,现在看来,除了这,还有什么能解释呢?

方轻简直是从牙缝里吐字:“你说我什么?脏、东、西?”

“大师说了,你这阵子变化那么大,就是有这种东西,来,”方太太从那道士手里接过一碗黏黏糊糊的东西,亲自推到方轻面前,表情殷切恳求,“心肝宝,你把这喝了,病就好了。”

“……………”

方轻忍无可忍,一把将那碗狠狠砸在地上。

液体飞溅,沾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脸被各种东西糊住了,只剩一双眼睛,当真如恶鬼一般:

“滚!”

他大骂:“都给我滚!”

“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闻霖久坐在一棵枫树下,不远处剧组众人正在举杯庆功,欢声笑语一片。

“你就说解气不解气吧,”褚凌笑嘻嘻,“这可是我跟我妈俩人一块儿想出来的,跟去的人说,方轻气的不要不要的,当场把他家那一走廊的古董瓶子全砸了,手上割了好大一个伤口,现在搁医院住着呢,这回教训可深刻了。”

“小打小闹。”

“来,跟我学说人话,谢谢,tanks。”

闻霖久扶额:“多谢。”

褚凌嘿嘿笑:“不谢,下场去哪,给我送套票,十张不多吧。”

“知道,他记着。”

挂了电话,闻霖久走回夏满身边。

夏满正被海量的毛子导演缠着喝酒,一看他,跟压了五百年的猴子见着唐僧似的,马上窜人身上,紧紧挂着胳膊,“不喝了不跟你喝了,要喝你跟他喝。”

他,指的闻霖久。

就这么轻易被卖了,闻霖久轻呵一声,在他腰上甩了一巴掌。

夏满哼哼唧唧的。

“起来,一边去。”

夏满便看着闻霖久拿了那瓶高度数白酒,和毛子一块儿,三两口给干了。

一整个脸不红心不跳,像没事人一样。

他鼓掌:啪啪啪。

闻霖久瞥他。

夏满用双手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啵唧了一下。

闻霖久一勾他腰,将人拉近。

岂知夏满双手并用,抵着他胸膛推开,夸张且真实的道:“都是酒味!臭!”

“………”好一个用过就丢,翻脸不认人,闻霖久掐住他脸颊肉,“说什么?”

夏满:“!!”

夏满:“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