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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府的王德财手里拎着个酒葫芦过来,他准备回侯府了,来找花婶儿支会一声的,没想到让他看见了阿年。

“这不是阿年吗?”王德财抬手也拍一下阿年的脑袋,一边跟花婶儿说:“这就是双生子里的哥哥,叫阿年。”

王德财一说双生子,花婶儿就知道跟前这小孩儿是谁了,为了救这小孩的弟弟,他们老太太可是给出去一瓶花露生肌丸呢!

“你跑哪儿去了?”王德财问阿年。

阿年:“出事了。”

王德财和花婶儿对望一眼,两个人顿时就警醒起来了,这他娘的还是出事了?

“赵诚斋死了,有人带着他的儿子女儿来投亲,二房老爷和太太都不给他们开门,让他们明天再来,说是为了大老爷,”阿年将事情概括简约成了一句话。

赵诚斋是谁,王德财和花婶儿都知道,越国公府的人,他们家老太太都打听得清清楚楚的。这赵诚斋是老国公爷的庶长子,被郑氏夫人折腾得在家里日子过不下去,自请分家远走从军去了。这怎么,这位爷死了?

“怎么死的?”花婶儿问。

阿年:“说是在玉锋关战死的,哦,他夫人也死了。”

玉锋关的战事,这个不但王德财知道,花婶儿也知道,她可不是不问世事的妇人。

“这事?”王德财问花婶儿的意见,这会儿他不好去敲新房的门啊。

“赵诚斋的小女儿病了,送她来的人身上没钱了,二房的老爷和太太也不肯给他钱,”阿年这时又说了一句。

大喜的日子里,遇上这样上门报丧的晦气事儿,这要怎么办?

花婶儿也就稍想了那么一下下,转身,花婶儿就跑到了新房门前,抬手花婶儿就敲门。

新房里,赵凌云和江明月在红烛下,喝完了交杯酒,赵大老爷正身子往前探,想一亲芳泽呢,他就听见了敲门声。还不是那种正常的敲门声,是非常大力地敲门声。

“谁?!”赵凌云怒道:“不想活了?!”

打扰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是要被天打雷劈的,谁这么缺德,外加不怕死?

花婶儿:“主子,出事了!”

“是花婶儿,”江明月忙就道。

赵凌云问:“这会儿能出什么事?”

除非有敌军兵临城下,他们大胤要亡国了,这在赵凌云这儿才算是出事。

江明月将有些扯开的衣领拉拉好,说:“问问就知道了。”

“问,问问?”赵凌云看着江明月,他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可媳妇儿开口了,他不好唱反调啊。

赵凌云将落了栓的房门打开,阴沉着脸看门外站着的花婶儿,问了句:“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花婶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