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样?”苍莫止觉得自己现在是最有资格见越掌门的,毕竟他身份不一样了!

越清眠笑道:“不带你,我有许多话要跟师父说,你跟着碍事。”

苍莫止:“……”

见他一脸失望,越清眠又安慰道:“下次,下次带你一起。”

苍莫止知道越清眠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越掌门,肯定是想他了,便顺了越清眠的意:“那你跟师父多说点我的好话,以免他不待见我。”

越清眠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怎么可能?我师父以前就很喜欢你。”

“两码事,现在我可是抢走他爱徒的人。”

越清眠哈哈大笑:“行,帮你说好话。”

夜幕降临,越清眠根据师父的作息时间,悄悄进入师父的帐篷。

“呦,身手变好了。”看到自己的爱徒悄无声息地进入自己的帐子,越芫华的笑容里既有惊喜,又有欣慰。

“师父。”越清眠跪地行礼。

越芫华赶紧把他扶起来:“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越清眠看着师父,心中五味杂陈,一时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越芫华打量着他,很是欣慰道:“不错,没有我看着,也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越清眠鼻子一酸,他的师父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会先关心他好不好的:“师父,你的身体好了吗?”

越芫华笑道:“我都能出来行医了,自然是好了。我当时虽伤了头,但并不太严重,你师叔们齐心协力地救我,自是无虞。就是醒的慢了些,又养了好几个月才下床,到底是年纪大了啊。”

“师父才不老。”越清眠见师父面红眼亮的,就知道不需要他操心了。

“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哪能不老啊。”越芫华对于年纪增长并没有任何抵触,对他来说这就是自然法则,“快坐下,我泡了铁皮石斛,是谷里今年新收的,味道嫩着呢,你肯定喜欢。”

说着,就给自己和越清眠都倒了一杯。

越清眠扶着越芫华坐下,然后自己才落座,又尝了一口石斛茶,还是他记忆中的味道。

越芫华笑说:“你住的小院里的铁皮石斛没被火烧毁,反而长得更盛了。那些小药童见状,就给摘了不少,都交到我这儿来了。”

越清眠温和地笑说:“师父留着喝也好。”

越芫华看着他:“清眠啊,为师觉得你沉静了不少。”

若是以前,他的爱徒应该更活泼才是。就算是谷里的大师兄,也不免有些孩子气。现在倒是看不太出来了。

越清眠只能道:“可能是这一年遇到的事太多了。以前师父在,遇上事了大不了找您。但自己在外就不一样了,就算莫止能帮我不少,但总没有您在的时候安心。”

这话说的越芫华心里舒坦极了,也感慨极了:“是师父不好,受了伤没顾得到你,否则也不能让他们把你逐出师门。”

他醒来没见到越清眠,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再问之下,知道爱徒被逐出了医谷,即便明白这是权宜之策,他心里也是千万般不愿意。

越清眠笑意未变:“我知道,但这在当下是最好的选择。现在也证明这个选择是对的。如今医谷重开,您平安无恙,我就放心了。”

徒弟变得这样懂事,越芫华反而不适应了。他也明白,越清眠这是长大了,孩子一旦长大,就不可能再回到依赖的状态了。他与一般的父母一样,心里既高兴又不舍。

“给我说说,你在延州可好?”越清眠在信上已经说了一些,可他知道那不是全部。

师父想听,越清眠自然知无不言。

越芫华听后叹道:“看来你在延州并未吃太多苦,这我就放心了。莫止治理有方,是延州百姓的福气。对了,我听说他的手……”

“好了。”越清眠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