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看向宋三郎:“未必眼见的这般,还是要谨慎小心,准备好所需,一有不对劲就躲起来。”

宋三郎听明白了她的提醒,点了头:“多谢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虞滢随后把一个荷包递给了宋三郎。

宋三郎带着疑惑把荷包打开,里边是几沓小纸,取出了其中一沓展开来看。

看到内容时,愣了愣,随即抬起错愕的目光看向虞滢:“弟妇你这、这是何意?”

虞滢笑了笑:“此去豫章,不知何时再回一趟苍梧,路途遥远,运送货物有诸多不便,且也耗费钱财,我便把面脂和胭脂的方子给你了,往后由你自己来经营。”

“这般贵重的方子,怎么使得!?”苏娘子震惊道。

“没有什么使不使得的,只是这牌子的名号莫要改,也莫要为了省下成本削减份量或是取其他药材来代替。”

宋三郎也是受之有愧,把纸沓好放回荷包里边,递回去:“还是不妥。”

虞滢:“这样吧,往后盈利算我一成就好。”

一成也是让他们心安。

宋三郎:“一成太少了!”

虞滢把荷包放在了小姑娘的身旁,温声道:“就当是我送给小娃娃的礼物。”

“此去一别,大家保重。”

宋三郎和苏娘子相互看了一眼,而后拱手一揖道:“也祝余娘子一路平安,一路顺遂。”

虞滢点了头,与他们夫妻俩告辞。

从余家出来,依旧有人跟着。经过城中时,有几匹府衙的快马急策而过。

虞滢转头望向几人离去的方向。

是城门的方向。

伏危不久前才去了太守府,现在就有快马离城,什么情况?

虞滢托一个衙差去查看一二,她先行回客栈了。

没多久,衙差回来与虞滢说了外头的情况。

府衙的衙差到了城门外,敲锣打鼓把难民聚集在了一处。

道是城中没有那么地方安置他们,但在外头又不安全,所以在城外,围着城门左右各二里处,前半离处挖一条护城渠,难民再在护城渠内居住,可防野兽与悍匪偷袭。

伏危回来时,已然天黑,身上并没有酒气。

虞滢上前把他的外衫接过叠起来,问:“沈太守没有邀你吃酒?”

伏危倒上一杯温茶:“只喝了几杯浓茶。”

说罢,笑了:“倒是我第一次看到沈太守这般上进,屋子里头陈放了岭南的沙盘,桌子上也摆满了折子。”

“都要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了,怎能不上进?”

伏危把茶水递给了她,问:“出去的时候,可是有人跟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