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往恶心且让人受不了的方面传,传得比真实还要严重。

这事是四五日前才在郡治开始传的,自然还传不到新县去。

原本虞滢正欲提起八娘的事,不过太守夫人提起自是正好。

“余大夫这是怎了?”一旁的婆子忽然出声询问。

因敷着脸的而闭眼的太守夫人闻言,不禁睁开了双目,一下子就看到了虞滢泛红的双眸。

一怔:“呀,余娘子这是怎了?”

虞滢闷声道:“贵人方才话里的小姑娘……”

她一默,欲言又止。

“可是余娘子认识的人。”

虞滢抿了抿唇,低声道:“是民妇家的阿妹。”

太守夫人和在旁的婆子都愣了,没想到这郡治传得厉害的事,其中还牵扯到了余大夫。

沉默了几息后,太守夫人问:“你那郎君没管?”

虞滢叹气:“郎君去过余家一回,原以为能震慑那恶霸一二,可谁知那恶霸似乎有新县知县包庇,根本不惧郎君,竟向民妇娘家下聘了。民妇来郡治的前一晚,更是传来八妹割腕自杀的消息,那恶霸不仅没有收敛,更是毁了田里的粮食以此来胁迫……”

话到最后,虞滢声音哽咽:“民妇本想去瞧瞧,可也不敢耽搁来郡治看诊。”

“这……”太守夫人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心疼。

虞滢看向太守夫人,起了身,躬身求道:“民妇斗胆一求,求贵人帮一帮民妇的阿妹,更帮一帮那些被恶霸害死的小姑娘。”

听到被害死的小姑娘,太守夫人不禁坐了起来,眉目肃严:“他还害死了人?”

虞滢应道:“郎君为了能帮到妻妹,特意调查了那恶霸做过的事情,发现那恶霸在近五年强娶了八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最小年纪的,还不懂什么是嫁人,年纪小,不能经事便也就……”

她沉默下来,没有多言余下让人难受发堵的话。

片息后,虞滢继而道:“还有不愿受辱的,自缢了。若是有哪家强烈反抗,他便用各种腌臜手段威胁同意。”

“那都是些无权无势,身在贱籍的人,再有知县不相帮,也就咬碎了牙,把所有苦楚都往肚子里吞。”

闻言,太守夫人猛地一派软塌:“岂有此理!这样的人已然触犯了律法,若此事是真,那新县知县也同罪!”

其实太守夫妇都不算是太过善心的人,但却同有几分护短。

再者,那不过是一个地方恶霸,却敢横行霸道,总该是要敲打一番。

时下却欺压到相熟之人头上,那自然不是简单的敲打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