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把此子留在身边善用的话,怎么去瞧都是利大于弊的。

但霍太守却是什么都没做,越想越蹊跷,恐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幸。

之前周知县没有想得这么深,若是想到这个深处,可能也不会用伏危,但现在都已经用上了,周知县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知晓伏危不想揽麻烦上身,看破不说破。

“毕竟是太守大人要做的决定,我等揣测也无用。”

伏危颔首。

周知县问了一些事情后,又问:“伏震现在情况如何了?”

“大兄的情况很好。”说到这,又道:“刺杀之后,大夫不够用,内子给受伤多位侍卫治伤。”

周知县在军中待过,再者所以最能理解这种心酸,且也是混过军中底层的,自是最能理解。

军中底层的人就算快没命了,但若是遇上上头有要紧的人受伤,伤势便是一般,军医也会优先上头的人。

“你娘子做得很好。”想了想,又说:“我也听说了人贩子的事情,理应嘉奖一番,但这玉县到底巴掌大的地方,到底会传出难听的话来,再者也不确定会不会有遗漏的同党,引祸上身,所以还是保密为重。”

伏危应和道:“大人的思虑周全,在下也有此意。”

周知县又道:“沈太守所赏的东西你便拿去,而三百两取出一百两来给同行的人分了,五十两给你大兄,五十两留给衙门其他人做奖赏。”

伏危应:“全听大人安排。”

周知县看着他站立,视线落在他的双腿上,随口问道:“打算就这么一辈子装瘸子?”

伏危如实应道:“此番猎场遇险在下提前用了药,双腿动弹不得,碰上杀手夺命太过被动,横竖都危险,在下便不再打算演下去了。”

周知县闻言思索了一下,伏危恢复双腿的话,于他倒是有利无害,办事也会利索很多,只是可能对于伏危来说,将是凶险万分。

思索片刻后,周知县如实道:“有一事需与你说一声,在你们去了郡治的时候,有麻烦寻到了永熹堂,说是推拿把人按得全身瘫痪,直接告到了我这处。”

永熹堂是阿滢的心血,伏危心头蓦然一紧:“现在呢?”

周知县笑了笑:“我也不是吃闲饭的父母官,自是还了永熹堂一个清白,只是一开始,那一家子开始的时候,咬死了说想要侵占新寡嫂子的嫁妆,再顺道讹点银子。”

“可那新寡嫂子丈夫常年患病,她在外头又有了姘头,嫁妆早已经补贴得七七八八了,这个说法根本不合理,稍作逼供便套出了他们实话。”

伏危略一琢磨后,便知道什么情况了。

“是有人指使的?”

周知县点头:“那家的小叔是个赌徒,欠下赌债无力偿还,被人五十两收买来诬陷永熹堂,至于那人的身份,他也不知,我派人调查也石沉大海。”

说到这,周知县望向伏危:“不会是玉县的医馆,至于是何人指使,你便自己琢磨吧。”

周知县也不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