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起义,南边剿匪,倒是会吸引去了朝廷大部分的注意力。

边缘地区消息堵塞,再有地方官员豪强的特意隐瞒,年初起义,估计到年中朝廷才知道。

若再有牧云山的悍匪吸引注意力,恐怕没那么快发现起义,到时发现再派兵,估摸等派兵平乱的时候,起义军已然壮大。

若是真的如此,这次刺杀,未必真的是牧云山的手笔,很有可能是祸水东引。

再有,就沈太守这样贪生怕死,只图眼前的享乐,等起义军攻打到这苍梧,要么就是丢下苍梧逃跑,要么就是大开城门投敌。

这样的人,只能成为一时的靠山,但绝不是长远之计。

……

帐中的伏震已经醒了,撑着床坐起,吴小衙差给他披上了衣服,他有些虚弱的拢了拢衣衫,问:“二郎呢?”

吴小衙差正想回答,帐帘就被撩开了。

两人望去,正是坐在素舆上的伏危,还有其身后的虞滢。

伏震看到弟妇的时候,只片刻的意外,随之反应了过来,他身上的这些刀口都是用线缝合起来的,他也就只见过弟妇这样处理伤口。

虞滢见伏震起来,忙道:“小心些,莫要弄烈伤口。”

伏震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就是唇色也泛白:“这是第二次被弟妇所救了。”

虞滢应道:“莫说这些客气话,要论的话,大兄也救了二郎。”

伏震看向伏危,兄弟二人相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淡淡地笑了笑。

因虞滢与伏危一直在忙着,也没有时间熬粥,但不多时洛侍卫长送来了一锅肉粥。

言语之中皆是感激余娘子相救。

熬着药的时候,顺道吃了粥,也收拾了行囊,一个时辰便也就过去了。

从早上辰时开始回去,午时休息小半个时辰又赶路,在日暮之时终回到郡治。

虞滢与伏震先行回客栈,伏危去与太守告辞。

才回客栈休息片刻,在营地的洛侍卫长便拿着诊金来了。

让人请到了伏震的屋子后,洛侍卫长捧着一个匣子递给虞滢。

“这些都是受伤的弟兄们自觉交上来,让我代交给余娘子的诊金。”

虞滢到也不扭捏的接过了匣子,到了手中才知还挺沉的,约莫十来斤重。

她把匣子放到桌面上,打开看了一眼。

看到匣子中的钱财,惊讶地望向洛侍卫长:“这似乎有些多了吧?”

她原以为里边只是铜钱,却不想碎银子也有好些。

洛侍卫长笑着摇了摇头:“余娘子昨日帮忙医了二十一人,只是是大家家境都不是很殷实,囊中羞涩,所以只筹了十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