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逝,未来可期,何必抓着过往来计较?”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让人听得舒服。

伏危却低喃道:“若是我,我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肯定会在意。”

顿了下,他又道:“我希望阿滢你心下全部都是我。”

伏危很矛盾。

他怕她误会。又怕她完全不在意他曾有未婚妻,是因不在意他。

今日一下午,患得患失。

想到这,他抱着她抱得更紧。

虞滢脖子有些痒,缩了缩脖子,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然后如实道:“你若是收下容姑娘的包裹,我或许会在意,但你不是没收吗,我心里明白你完全放下了,所以才没有在意。”

听到这话,伏危有些后悔,沉息道:“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说太快送回去的。”

虞滢笑意浅浅,笑而不语。

伏危随着知县去了郡治,虞滢每隔一日就去一趟县衙给知县娘子针灸。

两次下来,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只余细微的酸感。

第三回 针灸后,第二日虞滢来给周娘子熏艾。

艾炷是虞滢自制的,制作倒也非常简单。

把晒干的艾草叶搓成绒状,再塞入宣纸做的纸筒中,用木棍戳实即可。

因着要露出肩颈的肌肤,屋中只有她和一个婆子。

屋中薄烟缭绕,似乎不呛人。

周娘子浑身放松,声音慵懒赞叹:“余娘子你这手艺实在是好,昨日茶席上我与旁人说了,倒是有人也想试一试,不知余娘子可愿意做这生意?”

说罢,又补充:“那是世家娘子,银钱自然是不会少的。”

之前也有出诊后宅妇人,虞滢便也就应了。

“那我便差个人与她说,让她得空挑好时间了,我便让人与你说,你回去后仔细定个价钱。”

想了想,又嘱咐:“莫要把价钱定得太低了,士族世家娘子可不会因你便宜而感激你,价钱便宜只会让其怀疑你的本事不行。”

这个道理,虞滢再也明白不过。

人们往往更相信贵的会比较好。

当然这也是大部分的事实,但若有同样效果的两件商品,二十块钱和两百块钱的商品,这落差实在太过大,人们更相信两百块钱的。

虞滢应:“我回去后会好好琢磨的。”

周娘子轻“嗯”了一声,浑身舒畅得她昏昏欲睡,也不想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