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半个玉县, 虞滢发现陶罐许多都未上釉, 便是上了釉的也很粗糙。

最后找到还可以的小陶罐, 但却是要五文钱一个,而且也就只有二十来个。

这远远不够一百个。

而且这小陶罐也不如虞滢预想中的精致。

琢磨过后, 虞滢还是先买了二十个。

买完小陶罐,虞滢就回了。

回到租屋处,伏危已经下值到家了。

虞滢把陶罐放下,洗净了手后,去与罗氏做暮食。

简单的一个鸡蛋炒韭菜,一个韭菜汤,一个青菜。

暮食后,准备洗漱前,虞滢把包袱放进了罗氏的屋中,与给伏宁擦头发的罗氏说:“阿娘,今晚我和宁宁与你一块睡。”

罗氏闻言,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从敞开的房门望向对面的屋子。

儿子正坐在窗后的桌前,不知在写些什么。

罗氏恍惚了一下,回神后笑应:“那好,我把被褥拿出来。”

她不敢问六娘和儿子他们现在是怎么回事,怕问了,六娘会不自在,也担心她不敢再留在伏家。

虽然心知肚明二郎和六娘不算是真夫妻,可她还是觉得维持现状其实也很好。

罗氏不问,但却不代表着伏安不问。

伏安沐浴回来,看到小婶在祖母的屋中,走到房门前,讶异的问:“小婶,你怎不去小叔的屋子?”

这话一出来,让罗氏紧张得望向六娘,生怕她不自在。

虞滢笑了笑,诓他:“你小叔明日还要上值,在衙门办差是不能出错的,而小婶在新地方睡相不好,怕影响到你小叔休息不好。”

正要起身出来的伏危:“……”

她睡觉有多安稳,与她共寝了小半年的他最为了解不过。

还有,在客栈睡的那一宿,她几乎也没有动过。

她呀。

倒是会诓骗小孩。

伏危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伏安听了之后,嘟囔道:“可小婶睡相再不好,也不会有我这么差呀。”

罗氏深有感受的点了头。

就是伏宁也说:“哥哥,睡,不好。”

虞滢回想和伏安睡过的那几个为数不多的晚上。

别说,印象中他确实挺闹腾的,爱手脚并用的往人身上枕。

虞滢看向对门走出房门的伏危,问:“伏安与你睡的时候,有没有闹到你。”

伏危似笑非笑的望向她,说道:“他与你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