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一会怎么解释呀?”

伏震也穿上了衣服,应道:“就说这竹床太久了,一不小心就塌了。”

“可要是他们猜到为什么会塌,怎么办?”她快急哭了,若被知道是因他们夫妻两正在欢好的时候把床给造榻了,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伏震正在想如何安抚生性害羞的妻子之时,外头传来了母亲的询问的声音。

夫妻两人听到这声音,顿时敛息屏声的去听外边的动静。

随即听到二弟说:“大兄屋子里头的竹床年头久远,可能有些不牢固,塌了也是正常的。”

这话听着好像没有什么错处,可随即母亲却没提出要过来瞧一瞧,而是直接就去睡了,显然是明白了些什么。

温杏反应了过来,顿时红了双眼,她哭红着眼拍打着丈夫的胸膛:“他们都知道了,都怪你,都怪你,我都让你轻些轻些了,你反倒越来越重,都怪你!”

呜呜呜,她没脸见人了!

床上说轻些,那必然就要重些,伏震是这么理解的。

他自知理亏,也没有反驳,任由妻子捶打。

半晌后,妻子捶打得累了,他才把人抱在怀中,安抚道:“再过一些天,大家都会忘了的。”

温杏一听,登时瞪向丈夫,哭得更厉害了。

——怎么可能会忘!

这太丢脸了,她明天打死都不会出门了!

第55章 五十五章

清晨, 晨光熹微,有一缕日光从窗户的缝隙间钻入了屋中,落在了虞滢的脸上。

虞滢不一会就醒了。

昨日断断续续下了一日的细雨, 在半夜的时候就停了。今日日头出来了,天气暖和了些,只是吹来的风依旧有些干燥。

虞滢起身简单打理后,悄悄地打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

伏危看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但随之想起昨晚的事情, 确实是尴尬。

虞滢只在院子里头看到罗氏, 并未看到大兄大嫂, 也就放心的出去了。

她走到庖房的门外时, 往大兄大嫂的屋子看了眼才入了庖房,小声问罗氏:“娘, 大兄大嫂还没起来吗?”

罗氏探头出去瞧了眼, 小声的说:“你大嫂她脸皮子薄,我琢磨着今日是不会出屋子了。”

虞滢想起昨日尴尬的声音, 面色稍赧, 声音更低:“那后日应该会出来了吧?”

婆媳两人像是在做贼一般, 说话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小。

罗氏想了想,微蹙眉头说:“不一定,杏娘是个极怕羞的, 刚成婚那会被嘴碎的妇人不过调侃了几句, 便满脸通红跑回家躲了起来。”

虞滢:……

那确实是挺怕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