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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判断依据?除了方块a给她分析那堆理论外,梅华月个人的灵魂否认眼前的这个家伙。

更何况,与[赛啰啰院长]的交流,并没有让梅华月感到高兴。

这在笔友与笔友之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讲?朋友之间肯定会有分歧存在,更何况是拿着笔杆子在创人和被创路上不断自由奔跑的两位文字创作者。

但她和赛啰啰两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话风。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是可以很轻易触动到对方的——简单来说,发出去的文字不是对问题一针见血就是创人倒地不起。

而和眼前这个西贝货说话……

梅华月只觉得自己吃到了代餐——而且还是那种又普又塑料,嚼也嚼不烂,吐出来还要被代餐揍一拳的那种烂代餐。

当然,除了说话方式外,[赛啰啰院长]的气质也不符合梅华月的想象。

总觉得真正的笔友不可能是这样‘温和柔顺’(是反讽!),但句句带刺的样子。

于是梅华月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院长看上去这么关心病人的情况,但实际上没有完全了解病情就让其他同事贸然进行手术,”这下咄咄逼人的变成了梅猫冰医生了,“这不太好吧?”

看我不怼死你!

但没想到,原本还在沉默不语的[赛啰啰院长]忽然抬起头,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梅医生是觉得我不了解病人?”

梅华月:“不然你也不会支持这场手术进行吧?”

她巧妙地将问题抛了回去。

[赛啰啰院长]扬起嘴角,这一刻,它脸上的笑容和护士a那群白瓷人偶一般无二。

“看样子,”它声音放得很轻,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有些模糊不清,以至于它的下一句让梅华月以为自己聋了,“梅医生的确是病得不轻。”

梅华月:?

莫名其妙被下病得不轻定论的梅医生:???

“我说什么了我就病得不轻了??”她忍了一秒,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恶气。

大概是[赛啰啰院长]皮肤的加成,虽说看上去就不像笔友,但梅华月却一直觉得她格外眼熟。

这种情绪的反复拉扯下,她的感性占据了上风。

[赛啰啰院长]:“a区的普通房病人,虽说病情不严重,但很顽固。”

“梅医生带走的病人,恰好是最顽固的那类。”

“年近三十,整天将注意力放在猫狗身上,还妄图经营一家入不敷出流浪救助站,”它微笑道,“梅医生不觉得,这已经病入膏肓了吗?”

梅华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屁话?”

“流浪救助站怎么了?这是人家的自由,再说了,又不是做坏事,”她对此表示难以置信,“至于入不敷出?是用你家钞票了,还是睡你家大床了?嫉妒就直说,别整那‘对自己爸妈都没那么好’的死出。”

刚刚真打算这么回话的[赛啰啰院长]:……

“现在网络发达,娱乐多种多样,人家自己控制好救助力度和资金成本,宣传peace and love碍着谁的眼了?”梅华月斜了它一眼,口中啧啧,“你?哦,原来你没人爱啊。”

一连串输出让[赛啰啰院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要梅华月说,这模仿笔友的怪物还是太嫩了点,都和她打不上三个回合。

[赛啰啰院长]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好,很好,”它气极反笑,“梅医生,看来你是真·的·病·了!”

梅华月:“梅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