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茵听着,悲从中来。

她看出来了,叶立轸的盘算很多,他并不是一直帮衬着自己,他还想利用叶天卉。

其实叶立轸和叶老爷子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哪个工具衬手就用哪个罢了。

她咬咬牙,让自己按下怒气:“好,现在你尽快处理冯素琴,我不能看到她,我看到她我就怕。”

冯素琴意味着过去,意味着自己是假的,意味着自己彻底失去曾经的一切。

这个人虽然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是她没法认,她无法接受自己来自这么一个寒酸落魄的女人!

叶立轸安抚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放心,我明白轻重,我赶紧设法把这个冯素琴抓起来,控制住,不让她随便捣乱。”

叶文茵听着,犹豫了下,到底是道:“就不能把她彻底赶走吗?不要让她留在香江了,让她走……”

叶立轸:“我想想办法吧。”

这么说着,叶立轸倒是好生安抚了一番叶文茵。

最后,叶立轸想起来:“对了,你知道叶天卉那个男朋友什么情况吗?”

叶文茵茫然:“不知道,之前我爹地因为这个和她吵架,听说是个不入流的角色,我爹地根本看不上。”

叶立轸:“我的人查着,是个策骑师,从英国回来的?”

叶文茵:“是吗,我听志镡说,他见过,是一个跑龙套的演员?”

叶立轸皱眉,他想起自己看到的照片,普通休闲服,鸭舌帽压得很低,个子高高的,但很不起眼。

他摇头:“罢了,先不去管她了,让她随便在外面瞎搞吧,现在关键是,你得抓紧顾志镡,抓住了,我会祝你一臂之力。”

叶文茵颓然:“我明白。”

香江的冬日,外面的凤凰木依然是郁郁葱葱的,不过枫香树却越发火红,树林深处仿佛有斑鸠的叫声有一搭没一搭地传来。

已经傍晚时分了,顾时璋牵了叶天卉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这么走着,他侧首问道:“手怎么这么凉?”

叶天卉:“我不冷啊。”

顾时璋:“但你手凉。”

说着,他便自己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之后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叶天卉被他挟持了手,便只能和他挨得越发近了。

她倒是觉得好玩,便在他大衣口袋中捣乱,先摸索了一番,口袋中却是什么都没有。

她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会有个什么好东西。”

顾时璋便侧首笑看她:“你是想摸到一张红杉鱼吗?”

叶天卉好奇:“真的有吗?”

顾时璋笑道:“小财迷!”

叶天卉被说“小财迷”,自是不甘心的,便用小手指头轻挠他掌心,之后故意观察着他的反应,看他是不是痒。

谁知道他却是神情丝毫不变的,她便觉得无趣:“你竟然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