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卉好奇:“有多快?”

顾时璋:“纯血马最高的世界纪录是一千米五十三秒七,哪怕和汽车比,也是不落下风。”

叶天卉默默算了下:“那还真是日行千里了。”

她的赤雁自然也不是凡品,是西域作为国宝向大昭国进贡的大宛良马,她转世为人,翻找历史,想从字里行间寻找她那大昭国存在的痕迹,也顺便关注了东亚一带其它小国的情况。

她自己慢慢领悟出,她的那匹马应该是来自土库曼斯坦的阿哈尔捷金马。

大昭所得的大宛良马并不止那么一匹,她的赤雁能够被天子赐给她这样的大将,那自然是大宛良马中的佼佼者,这才能日行千里。

如果这纯血马竟能有这个速度,那就是说,纯血马从品种上就已经超过了大昭曾经引以为傲的大宛良马了。

顾时璋温柔地为那马抓挠着颈部,显然那马很受用,竟然享受地微闭上眼睛。

他笑着道:“是,据说医学界对英国纯血马做过解剖研究,发现它们的有灵敏的反应神经系统,皮肤毛孔粗大干燥——”

他这么说的时候,看向叶天卉:“他们的体重大概是四百五十千克,但是心脏竟然重达八公斤。”

叶天卉点头:“这马眼睛很大,可见心脏也大。”

要知道相马有五藏之法,所谓由耳看肝,由鼻看肺,由目看心,由腹看肾,由□看脾,那是“由外以知内”的相术。

而昔日说学《相马经》中提到,心欲得大,目大则心大,心大则猛利不惊,目四满则朝暮健,如今这马,从五官而论,确实不可多得。

她略想了想,又道:“不过这纯血马重在爆发力吧,爆发力强却未必持久,若是长距离的骑乘,还是要讲究持久力和耐力。”

从这点看,她的大宛良马赤雁自然是优于这英国纯血马的。

顾时璋听着,很是欣赏地看着叶天卉:“看来叶小姐对于相马之术颇有一番见地。”

叶天卉也不隐瞒:“略知一二罢了,其实我来到这马场工作,就是对马很感兴趣,想多看看,长点见识。”

顾时璋微挑眉:“你想选几匹种子选手来下注?”

被一语道破心事,叶天卉并不羞愧,她坦白承认道:“我囊中羞涩,但是又没什么财路,自然想着赌一把,反正全民下注,也不缺我一个。”

顾时璋笑看向叶天卉:“所以你是翻墙偷偷溜进来的,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对不对?”

叶天卉听这话,迎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男人一双黑眸落在马厩的阴影中,看不真切,隐晦难辨。

她便笑了笑:“对,我就是翻墙过来的,怎么,你要告发我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是想着,如果他敢说是,那自己就一拳打过去,先把他揍晕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