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渊没有答话,握着她双腿的手却忍不住缩紧了些。
谢苕欢呼吸一滞,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有些恐惧,她扳着指头,苦笑道:“你瞧,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那就别回想了,不好的回忆就丢了吧。”
“人人都说,往生河可以带来逝去亲人的魂灵,我就溜到那里。”
“上古魔煞气息都是相通的,我的出现无意间触发了混沌的封印,把那裂缝撕开了一个封印,自己却掉了进去。”
“听说他是上古凶兽,我就假装自己是个魔族备受欺辱的小可怜,日日受折磨。阴差阳错之下,我们成了朋友。混沌很重义气,他当时拍案而起,说我若是出去了,就报上他的名讳,没人敢欺负我了。还给了我一块令牌,说是信物。”
说着,谢苕欢还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傅祁渊低眉道:“所以,那日我封印混沌时,你才会突然出现阻挠。”
“然后阴差阳错又落入了封印的幻境。”谢苕欢无奈地笑了笑,看向傅祁渊一字一句道,“成了夫妻。”
“我不记得了。”
“那你为何还要帮我?”谢苕欢不解地问道。
傅祁渊沉吟片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静静地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不记得那些回忆,但我觉得,我大概是对你有情。”
谢苕欢微微怔住,鼻尖一阵发酸,道:“你这话说的可漂亮多了。”
“不记得才好呢,我要是不记得了,我就可以一刀把你杀了,然后放出混沌,把那些欺负我的人都杀掉。”
傅祁渊皱了眉头,但却不清楚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难过,他下意识问:“你现在也可以把我杀了。”
“我不干。”
“为何?”
“你死了,就没人保护我了。”
“混沌呢?”
谢苕欢笑说:“混沌那家伙说了,以后要去渊域养老,我以后是要去云游四方的,他才没空保护我呢。”
说完,谢苕欢喘了半晌,唇色依旧发白,身上煞气隐隐浮现。
“累了就歇会儿。”傅祁渊把她往上推了推,道,“日后你要说多少,我都听着。”
“好……”
不知过了过久,身后渐渐传来已经平稳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