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假惺惺的,日后做个闲散王爷,倒也不错。”傅祁渊起身欲送客。
对面的男子却慢悠悠地喝着茶,说:“谢苕欢是魔族少主,这事儿你知道么?”
傅祁渊的动作明显一顿。
轻摇折扇的男子又勾起唇角,抬眼瞥了傅祁渊,道:“看来她对你,也不是毫无保留,只不过这种事她愿意告诉我,是不是说明……”
话还未尽,一柄银剑便已然贴在他的脖颈上,傅祁程满脸错愕,似乎没想到傅祁渊的剑竟然会指向自己。
“皇兄,我让出太子之位不是怯弱,一来是为兄弟和睦,二来,的确是为了她,倘若你再不知收敛,就休怪我不顾情面了。”傅祁渊冷冷道。
“呵。”傅祁程突然笑了,笑容狠戾,盯着傅祁渊道,“若没有我,你怎会安然无恙地前往衡云宗修仙问道?若不是你,我又怎么可能灵根被废不得问道?如今学成归来,却拿剑指着自己的手足兄弟?傅祁渊,你还真是不知羞愧!”
“当年的事,是我害了你。”傅祁渊握着剑的手有些松动,“但我的错,你不该牵扯其他人。”
“牵扯谁?谢苕欢吗?”傅祁程蓦地讽刺地笑道:“不会吧,傅祁渊,你真的喜欢上了一个魔?”
傅祁渊避开他的视线,矢口否认道:“没有,我只是负起该有的责任。”
“可若是本王说,是她先来找我的呢?”傅祁程的折扇推开锋利的剑身,兀自起身,道:“奉劝你一句,身边人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傅祁渊下颌绷紧,形成一道锋锐的弧线,握着的剑下垂。
就在傅祁程越过他准备离开时,傅祁渊忽的喊住他:“皇兄,皇嫂怀着身孕的吧。”
“确实。”傅祁程笑道,“算算日子,待长子百日,孤也已经是太子了吧。”
“那若是皇嫂想要加害你,你如何抉择?”
傅祁程却故作不明白道:“你说哪一个皇嫂?未来你会有很多个皇嫂,有些事,还用不上抉择一词。”
“那就祝皇兄成功吧。”
傅祁程羞辱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摇晃着扇子离开。
朱砂色的宫墙上,两道身影紧紧挨着,蓦地传来一道惊呼。
“什么?你真的给殿下下毒了?还是那种?”灵灵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苕欢,一时间目瞪口呆。
谢苕欢捂住她的嘴,警惕地四处张望,随后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嘘,你小声点。那种毒的副作用是需要结合。”
“但是……”
“再说,我们两个早在往生河畔就已经定了情,拜了堂,成了亲,又没什么不行。”
灵灵问:“这种事你为何要同我讲?不怕我会告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