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你又要说不知羞耻对吧。可是阿渊,吃亏的是我好吧。”
傅祁渊心中生出一股怒气,明明是她主动凑上来的:“觉得吃亏就离孤远点!”
“那我不要。”
“你!”傅祁渊瞪她一眼,气得说不出来话。
不知道是不是气得了,傅祁渊突然觉得腹痛难忍,他瞥了一眼手中的果子,咬牙道:“谢苕欢,你!”
话未尽,傅祁渊就已经脸色苍白的半跪在地,额角浸出一层汗珠。
谢苕欢一愣,连忙跑过去要扶他,却被傅祁渊一把推开:“走开,孤不需要你假惺惺。”
“谁假惺惺了?那果子我也吃了,没问题的。”苕欢自然知道他在怀疑什么。
傅祁渊扶着凳子缓缓起身,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冰冷起来,如同置身冰窖一般,谢苕欢打了个寒颤,动作一顿。
“我没想害你。”谢苕欢嘟囔一句,“而且你就只吃了那么一小口,就算有毒,也不能这么厉害吧。说不定是你自己胃不好呢!”
傅祁渊似乎觉得她说得也没错,但看向她的目光还是冷冷的,像是只驯不化的小兽,他盘腿坐下,凝神运气,蓦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谢苕欢一惊,连忙跑到他身旁,焦急道:“阿渊,你别吓我呀,你不会真的中毒了吧!你等我哈,我去给你找医生!”
她刚起身,却被傅祁渊猛地拉住,忽的跌进他的怀里,傅祁渊苍白着唇,喘着气喃喃道:“不行,不能去。”
“阿渊,你……”谢苕欢盯着他的眸子,说,“有点像是勾引我。”
“………”傅祁渊艰难道,“闭嘴!”
“那我给你渡点魔气?”
“不用。我能压制。”
谢苕欢不乐意了,傲娇道:“你叫本姑娘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傅祁渊问,“这回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一言为定!”
说罢,谢苕欢抬起袖子擦了擦傅祁渊额头上的汗水,说:“给你擦擦汗,不着凉,算是一个大忙呢!”
傅祁渊没有理她,清冷的眸子紧紧阖上,运气凝神压制体内的毒素。
夜深之时,寒气入殿,空荡的大殿上烛火摇曳,依旧通明,周遭静悄悄的,隐隐传来一道平稳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但这并让他心烦,反而莫名其妙地令他觉得安心,一种舒适感充盈内心。
傅祁渊抬眼,满头汗珠已经褪下,冰凉的感觉蔓延全身,他蓦地想到,原来擦擦汗水,还是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