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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爆竹喧天,耳畔被吵的不可开交,苏以寒喝完手上那杯茶,便提出回去了。

姜庭宣望着苏以寒那萧条纤瘦的背影,裙摆拖地,一步一步,步摇只轻轻晃动。

姜庭宣总觉得表妹这人太神秘,又太通透。

“沈域。”姜庭宣比起沈域是要小上几岁的,但他偏不爱喊哥。

沈域不计较,随他去:“嗯?”

“你说,表妹高兴时是什么表现啊?”他很少见到表妹真正的看起来十分愉悦的笑容,通常来说,都是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你觉得她现在不高兴吗?”沈域没回答他,反而问他。

姜庭宣挠挠头:“我觉得她一直不太高兴。”

“但我觉着她挺高兴的。”沈域抬脚,跟着出去了,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姜庭宣和沈欣瑶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沈欣瑶说话了:

“我也觉得她挺高兴的。”

不同的人性格不一样,不是世间所有人高兴就一定要笑的。

像苏以寒这样自由洒脱,想嘴毒谁毒谁,想揍谁揍谁,先天带病,但没被抛弃,她衣食无忧,脑子更没拖她的后腿,她神神秘秘的在策划一些事,外人看起来很累,但她比绝大多数人都活的高兴和洒脱,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不像其他人,庸碌半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

——

桃椿回府以后被刺激的想要亲手为苏以寒做一件嫁衣,苏以寒不想穿,但也没阻止她的热情,给了她银子让她去置办料子。

苏靳知道此事后表示支持,偷偷塞了不少银子给桃椿,仔细认真的叮嘱:

“料子一定要好,不能让忘忧穿着不舒服。”

桃椿便和苏靳混在一起讨论嫁衣上的绣花。

为此,苏靳特地找了绣娘来教桃椿刺绣,苏以寒反正闲来无事,便跟着一起学了。

刺绣需要耐心,一向活跃爱动的桃椿,一坐便是数个时辰。

笨手笨脚的,还老是扎到手。

苏以寒让她别学了,丑也穿,桃椿嘿嘿傻笑着把受伤的手藏到身后:

“不疼的。”

桃椿很怕疼。

苏以寒只能给她药,让她自己上药。

苏以寒望着那身渐渐成型的嫁衣,有些愣。

其实她不是很想穿。

但她知道,爹爹这样兴高采烈支持桃椿这行为的原因,无非心里也是悲观的,就算看不到女儿亲眼嫁人,也想看看女儿穿嫁衣的样子。

所以苏以寒任由他们折腾。

与此同时,边关传来战况,与大伏交手数月,首次迎来败仗,而西北众将士纷纷寄信来请求沈域回归。

朝堂上分为两派,一派说:

“沈公子不是神人,若没了他就不能打胜仗,那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另一派以苏靳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