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都没忍住笑了,脸颊也一同浮出绯色。
又娇又欲,光是瞧上一眼就足够让人意乱神迷。
“师公,你不会觉得我们为难你吧?”几个小伴娘皆是满眼期待看着他,在想会不会实现她们昨晚想到的那种解绳子方式。
陈京澍用舌尖抵了抵腮,先是将手中的捧花放在林逾静裙摆上。
再仰头看她,痞坏笑了声:“媳妇儿,冒犯一下。”
还没等林逾静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陈京澍已经半跪到床沿上。
弯下的矜贵腰肢,连带他的脖颈也埋至她腿心。
男人上了发胶的头发,略显坚硬。
擦过林逾静娇嫩白皙的皮肤,立刻撩起红痕。
再看陈京澍,并不比她好上多少。
脖颈粗红,虬结而起尽是狰狞青筋。像是在说,他们夫妻二人都在经历一场彼此无声撩拨的戏码。
特别陈京澍的脸就落在她脚踝处,从鼻息内喷洒而出的灼热气息,烫得她脚骨发麻,心脏都一同加速跳动。
林逾静这才明白了,陈京澍所说的冒犯,是哪种冒犯。
他直接放弃了用手指去解开红绳的方法,而是选择用牙齿将绳子咬断。
当他舌尖擦过林逾静脚踝皮肤时,她才终于觉得刚刚炽热鼻息不过是水汽,此刻才如熔岩般,连带她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更让人心悸颤动的,是她知道要咬断绳子,根本不需要伸舌头。
他分明就是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戏、撩拨她。
而且,陈京澍真的稍抬眼梢,去关注她躲于扇子后的表情。
特别看到她眼似秋波,又羞又怯的神态。
十分满意地继续埋头,开始去咬那根红绳。
灼烫的气息再次喷洒至肌肤上,只不过差异于前一次的故意撩拨。
林逾静能感觉到陈京澍用手指隔开绳子与她脚踝接触的皮肤,以防在咬的过程中,骤然收紧的红绳伤到她。
她又不免抿笑,心想这个男人总是心思细腻。
“peng”地一声,红绳断开。
陈京澍最后是屏着气发力的,现下抬起头来可见他被憋至微红的颊侧,发胶收拢的背头发型,也散下一缕耷拉在他额前。
粗喘匀息的人,一侧膝盖还跪在床沿。手里摇着的红绳,像是古时征战沙场打了胜仗的大将军高举军旗。
那刻的他,潇洒又风流。
可比年少初遇那一眼,这次是约定终生。
“媳妇儿,解开了。”陈京澍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还郑重其事地将那条被他咬断的红绳收进口袋里,像是在收藏一件意义重大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