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澍是在周四做的手术, 术后恢复一周,主治医师开始为他做针对性的身体各项指标数据。
原本林逾静还十分紧张, 担心陈京澍的日常作息,饮食不达标准。
结果各项数据检测报告都呈良好状态,甚至大大超出预期值。
连一初商定的三年观测保养,都改期至五年。
送走医生,林逾静坐在床边,脸色不甚好,责怪道:“我还是觉得三年一观测保养,最稳妥。”
作为他的枕边人,林逾静深知陈京澍的工作状态。
他很多时候并不在意社会的看法, 但最爱和自己做比较, 永远都在超越上一秒的本我。
所以, 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
即使面对他不擅长, 不喜欢的专业, 他也会要求自己做到极致。
华仁讲求四季度法则。
一年十二个月,每三个月为一季度。
开年他要开门红,第二季度他又要超越上一季度创下的鸿运,到了年末收官战, 陈京澍多少会显得力不从心。
他不喜欢让她担心,总会通过在床上卖力的方式, 获取她的信任。
林逾静表示此举是受用的, 但作为共度一生的夫妻,她不接受。
“我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陈京澍拍拍她手背说道。
林逾静皱了下眉,“都是奔三的人了, 哪里还年轻。我如果知道你背着我和医生这么筹谋,一早我就反对了。”
“媳妇儿,我身体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陈京澍还故意用床笫之事作为搪塞理由,“你要不信,今晚咱们找一部小电影,一起鉴赏学习下。”
林逾静沉下脸色,更为不悦,“陈京澍,我在和你讲很严肃的事情。”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忧虑了,钱、权、势力几乎都达到了顶峰。
同时对于最原始的生老病死的畏惧,也达到了顶峰。
她没有陈京澍那么善于表达爱意,可实际上,她的爱不比陈京澍少半分。
决绝潇洒,也是敌人直击软肋,她一个孤女毫无具备反击的能力。
“静静,你听我说。我的心脏,真的没有大家想得那么严重。”陈京澍见她真的生气了,急忙拉过人坐进怀中,温言解释道。
“我初到陈家时,太多人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时陈家也算风雨飘摇。
陈家两房,子嗣不盛。
陈今宜因是女孩,从入职董事会开始,就不断被那群老古董拿性别严防死守。
那么多年来,多的是图谋不轨之人,准备在陈镇风离去后,搞垮陈嵘清和陈家,吃华仁这个绝户。
可总归,当时还有陈今宜这一丝血脉在,华仁也还有挣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