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逾静在美国留学,要忙着写论文, 参加各种比赛,几乎恨不得将自己分成两半用。
后来毕业,倒是陈家人提过一次,被陈京澍说另外有安排后,就没人再参言过两人的事。
“你没见林教授忙起来的样子,黑眼圈那么重。”林逾静赶紧拉下遮光板的化妆间,心里嘟囔哪里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可是听说他们只是在美国领的证,也不知道受不受国内法律的保护。别到最后人财两空。”
“你就别瞎担心了。陈家老爷子自从退休后没少往拍卖场和古董行跑,前段时间沪上东方利德古董专场拍卖会。老爷子豪掷过亿,什么古董霞帔坠,某公主的凤冠媒体还采访来着,说是年轻人现在喜欢中式婚礼,他买来送给孙子孙媳。”
林逾静勾了勾唇。
自她和陈京澍领证后,陈家也就陈今宜和陈镇风开心。
老爷子时不时便托人给她送各种补品,礼物,逢年过节也只叫他们这三个孙辈回诚园,将隔辈亲演绎的淋漓尽致。
“从前还有人说林教授高攀陈家,结果人家摇身一变,顶着无数光环。陈董到了那群艺术家面前,都要自称是林教授先生。”
她初回国,虽然被冠上不少头衔,但体制内还是不乏各种论资排辈。
有为她天赋折服的前辈,自然也有倚老卖老,自命清高想拿她做垫脚的反例。
初入职场时,就连她这个华仁当家夫人,也逃不了被穿小鞋。
某场重要的宴会,甚至闹到了陈京澍和陈镇风面前。
当天媒体也在眼前,噎人的问题颇有让林逾静下不来台的意思。
只见陈京澍揽着她腰肢,从容不迫道:“我只是林教授的先生,对艺术的定义,确实见解不深。”
陈镇风在旁边帮腔道:“论起艺术,小静天赋异禀,我这个老头子都要说自家孙儿高攀了。”
京圈内数一数二的资本太子爷,纡尊降贵,甘愿做妻子背后的男人。
又有跺一跺脚,即让京城金融圈颤上一颤的老前辈,称孙儿高攀。
每一句话,都无形中给足了林逾静面子,也抬高了她的地位。
那是见惯了无依无靠,终于有整个家族为之撑腰时,难以言说的感动。
“还有陈家老爷子公开和记者聊过,他在林教授读高中时,就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时候他就很喜欢林教授。冥冥之中的缘分,真的让他们成为一家人。”
林逾静自然记得,她第一次见陈镇风,便是在澎镇一中的百日誓师上。
当时的陈老爷子已经处于油尽灯枯的状态,估计便是那一边,给老爷子吊了口气。
这时她的电话响起,来电正是陈京澍,“还在单位吗?我去接你。”
“不用,我开了车。你在家等我就好。”
“好吧那你快点回来,你的小娇夫已经等了一天了。”
林逾静轻笑声挂断电话,一路以最快的速度飚回家。
她脱掉厚羽绒,里面还穿着具有体制味的古板黑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