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应礼和姜应止被礼教、家族恩怨束缚太深。
爱不能爱,所以,她给孩子取名“驰”字,望他生性肆意,纵横自如。
林逾静端着温水给姜应礼擦了身体,喂了药,终于将她哄睡着。
李沐这才进屋,催促她也赶紧休息。
林逾静自上午见到陈今宜,心里就惦念着某人,摸了摸鼻尖道:“我去一趟卫生间,回来就睡觉。”
出了病房门,林逾静就直接走进电梯,去向陈京澍住的楼层。
好在每间病房外都有病人姓名牌,她踮了踮脚,透过小窗看到睡着的陈京澍。
陈今宜并不在房间,连走廊都四寂无人。
她轻轻推开门,悄悄走进去。
自她七月离开壹京,再见陈京澍已是十二月。
整整半年不见,彼此之间突然有种隔着亿万光年距离的感觉。
他安静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消瘦的面容尽是苍白,即使睡着了,眉心的川字纹也半点没有舒展平整,似是心间压抑着重重忧思。
还有鬓角的白发,眼底的乌青,也更深了。
她眼眶泛起涩意,没忍住伸出手抚摸上他鬓角的白发,像是想近距离触碰他眉头蹙起的悲戚。
从前陈京澍睡意总是很沉,无论她如何在他脸颊摩挲勾勒,都安然酣睡。
但今日,她刚触碰到他,陈京澍眼睫便颤了颤,下一刻倏地睁开眼来。
没给她半点反应机会,林逾静手腕已经被擒攥住。
“林逾静。”他话音很淡,似乎早就预想到她会过来看他。但眼底泛起的嘲意,又带着几分不确定。
此刻看到她,抓住她,才终于有了半分胜利的悦色。
林逾静吓得连忙去挣脱手腕处的桎梏,但她越是挣扎,那股握着她的力量就越大。
“回答我,你来做什么?”
林逾静咬了咬下唇,支吾道:“听今宜姐说你在这里保养心脏,我就来看看你。”
一阵冷笑后,她手腕被松开了,“从前那么绝情,头都不回一下,现在何必?”
林逾静点头,心想他应该是恨惨了自己,“对不起,打扰了,我现在就走。”
“林逾静!”他又声音急促叫住她,“听说,交新男友了?”
林逾静心脏没来由刺痛一下,微微仰起头,才没让泪落下,“你不也是,听说有了新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