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嵘清一脸平和的笑, 状似无意道:“听说, 我儿子和侄女今天在媒体前公开亮相了?”
王秘书先是一愣,才慢慢回道:“对, 一起参加了一位国内新晋治愈系画家的美术馆开业礼, 说来还是京澍少爷jg资本旗下的美术馆,那位美女画家不过是个代理的馆长。”
陈嵘清:“代理馆长呀!那她做的不错,直接打破我家这俩孩子不和传言了。”
“可不是,先前听您说, 他们两个过年还吵的不可开交,老爷子都怕俩人真成仇人, 现在该放心了。”
“就是不知道这俩人,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来往。”陈嵘清指腹轻点桌台,温慢问道。
王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 回道:“去年年底,京澍少爷就经常往今宜小姐公司跑, 想来那个时候就开始有来往了。”
“这么久呀!那真是我家家和万事兴的好兆头。”陈嵘清放下茶盏,看向王秘书问道:“是吧,王秘。不过怎么不早早告诉我,也好让老爷子过个安心年。”
“那时,也没预料到,还以为就是普通的商务会面。”
“普通的商务会面真是难为两个孩子了。”
王秘书是跟随陈嵘清最久的人,也是与他最默契,最佳的红白脸搭档,“今宜小姐说,陈家人剑锋所指必须是外人,不然就没有资格带领华仁这艘大船向前。”
“我这侄女到底是年长几岁,明事理,懂是非。”
“但是陈局,我这个外人还是要说句唐突的话。家和万事兴,首先也要是一家人。京澍少爷肯定是会永远姓陈,可今宜小姐却迟早是要嫁人的。到那时她身上就要背负三个姓氏。姥姥华家,娘家陈家,还有夫家。再继续留在华仁恐怕只会是一团糟,老爷子年纪大了想要天伦之乐可以理解。但华仁之后,免不了还得有个长辈亲自坐镇才能压得住底下局面。”
“王秘书此言差矣,谁不知道我们今宜是铁娘子,有能力有魄力,对爱情之事又一向淡薄。不然,老爷子也不会为之破例。”
“您马上就要退休了,京澍少爷也该进到董事会。今宜小姐就是再有能力,没有眼力就不好了。”
两人演着没有观众的红白脸谱戏,相视一笑。
最后陈嵘清又话锋一转,说道:“京澍年龄小,不懂其中曲折,等结了婚,体会到岳家势力的牵绊,自然就明白从前老太爷定下规矩的良苦用心。”
“陈局不知道吗?”王秘书赶紧接话道:“现在壹京都传遍了,您儿媳妇正是那位撺掇姐弟二人和好的画家。”
“之前我怕京澍少爷被骗,还偷偷调查了一番,居然是您早前资助过的贫困生。”王秘书将手里拿着的牛皮纸袋递了过去,“我专程去了一趟他们老家,街坊四邻都说她是个可怜孩子,父亲早早去世,那母亲和弟弟一听京城来人找她,直说回复早和她断了亲,没有任何关系。”
陈嵘清几乎是皱着眉看完的资料,“我儿媳妇?谁说的,媒体?这不是闹笑话吗?”
“可不。”王秘书看着他脸色回话,“估计又是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又有点才华,就妄图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美梦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