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论起来,也不是没对着她搞过假正经。
就刚刚重逢那会儿,他装了不到三个月,便再也装不下去。
褚言启动车子,接腔道:“是。我们京哥连骚,都明着骚。”
林逾静抿嘴笑了下,又在心里酝酿半天,问了句,“那过年期间,你那里不会再去别人吧?”
她怕陈家人突然造访,也怕彼时陈京澍正处于婚变阶段,给他造成其他影响。
陈京澍似是不过脑,直接回了句,“你把我家想成什么了,留守少女收容所?”
林逾静“啧”了一声,几分佯怒的恼意,“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毕竟楼下就是万襄酒店,新年期间人来人往。
她又不是被藏在阁楼的长发公主,不可能今晚上去后,寸步不下楼。
“放心吧!”陈京澍知道她此刻脑子里在想什么,但就是瞧她佯装恼怒的样子十分可爱,故意逗她和自己拌嘴,“那栋房子没我的允许,就是连一只蚊子,都不会有。”
褚言酸溜溜道:“全天下,拥有踏进那扇门资格的人不多。但住进去的特权,这么多年也只有你林逾静一人。”
她现在的身份尴尬,像这类揶揄调侃,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得好。
于是只低下头,捏着手指玩。
见她沉默,陈京澍也不再继续逗她。
直接将自己的手放到她手心,“给我暖暖。”
陈京澍的心脏刚做完手术,林逾静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羸弱反应,特别刚刚下车折腾了会儿,现下说话都透着虚气。
林逾静不是不懂心疼他,但无形中总有根绳子牵制着她的心。
也做不到像陈京澍那样,敢无时无刻不遮掩内心地,将爱意挂在嘴边。
她只敢拿过两个抱枕,把心藏在团团的棉花里,再借物去给他暖手。
“静静,你这就矫情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样别扭又拧巴的人。”
陈京澍瞧着她,多时长叹了口气,“行,还能坐我身边拧巴,已经很有长进了。”
林逾静转过头,只瞧着车窗外的新年景象。
心想:今年终于过了个热闹年。
褚言直等后车厢安静了,才问:“先送静静去万襄,我们再去老宅吗?”
“不然呢?”
“京哥,你看看几点了。从北四环到长安街,再去诚园,老爷子早睡着了。”
闻言,林逾静道:“不方便带我的话,可以把我丢在附近的咖啡馆。”
褚言笑了声,“静静,你没去过他家老宅不知道,方圆百里空空荡荡。我都不敢想,京哥要是从小生活在那里,得被压抑成什么样。”
他们滨海小镇少年的童年,是踏浪,赶潮,和盛夏大海比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