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是她注定攀爬不到的金字塔,流连片刻半山腰的风景就已弥足珍贵。
现在想来,陈嵘清之所以选择了她去澎镇接近陈京澍,大约便是笃定了她性子里的高傲。
她不会为了任何人踮起脚尖,自然也不允许任何人为她折下腰肢。
“算了,和你这种又轴又犟的人说不通道理。你就只适合专注地做个艺术家,其他的都交给我完成。”陈京澍转身,从衣架上取下她的衣服丢到床上,“别再想了,婚约的事年关内处理不完。你担心的周小姐,高小姐此刻更不会出现。”
陈京澍:“有为了虚无的人吵架的功夫,咱们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逛逛澎镇。”
林逾静:“嗯?”
陈京澍:“想去澎镇一中转转吗?”
林逾静的思绪被他带偏,不再执着于婚事,“我来的当天就想去学校转转,但被保安拦住了。”
“今年大年初一,学校肯定没人。”陈京澍说完,又想道:“就算大门不行,还有条小路,准能把你带进去。”
林逾静点了点头,“那你出去吧,我换衣服。”
陈京澍抱臂,没有丝毫挪步的打算,“又不是没看过,你把我当空气就行。”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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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俄亥俄首府——哥伦布。
彼时天色渐晚,姜应礼只穿了件及脚踝的羊毛大衣,单薄的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时不时张望四处,边又压低米白色针织毛线帽。
终于,在大小姐快要撑不住时,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到了她面前。
云越荻降下车窗,看到连臃肿的冬装都难掩藏的,姜应礼削薄的身子。
她一张鹅蛋脸不沾半点血色,精致的五官都透着死气沉沉,嘴唇更是苍白如纸。
“大小姐,上车。”
姜应礼畏寒得很,一上车,先是将车内空调和座椅温度调至最高。
云越荻作为姜应礼为数不多的好友,也是唯一知晓她和姜应止事情的人。
今天见她,都有些着急,“大小姐,你这次真的闯大祸了!”
闻言,姜应礼只脱下鞋子,赤脚踩到羊绒地毯上,问道:“我哥哥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都不在乎呢。”云越荻说道:“你s更新后的第十分钟,姜应止就把我电话打爆了。威胁我如果联系到你,第一时间告诉他。”
“他也就会这招。”姜应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