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声音清冷,带了点沙哑。但刻烟吸肺的声线,她一耳辨音。
“阿陈总,早上好。”林逾静坐在床上还有点呆,见那边沉默,立刻问道:“您今天有时间是吗?”
“十分钟,宿舍楼下接你。”
“好!”
等不及挂断电话,林逾静便从上铺跳下来。
尖锐的刺痛从脚后跟蔓延,她吃痛地闷哼一声,手肘磕在地板上。
“你怎么了?”电话那边有了不同的反应语气。
林逾静冷嘶一口凉气,“没事。”
十分钟,她只够刷牙洗脸,换衣服。
下楼到宿舍门口,陈京澍的车子还是早早到了。
“不好意思,让陈总久等了。”林逾静拉开车门上去。
陈京澍比昨晚脸色稍好许多,只不过从她上车,视线就开始在她身上巡视,最后锁定她红肿的手肘和脚踝。
她立刻会意,“哦,我没事。”
嘲意地冷笑,“你还挺会自作多情。”
林逾静挠了挠头,心想现在的他真是非常符合大集团接班人的形象。
敏感,多疑,阴晴不定。
“我们去哪里?”她从来不会在感情上自作多情,那对穷苦人来说是奢侈品。
“今天有几家生物医药公司老板聚餐,算是给你牵个线,能不能成看你自己。”意思就是,和他无关,也别去打他主意。
“那谢谢陈总了,有空请您吃饭。”
“吃饭就免了,林小姐的饭,我可吃不起。”
又是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只是现在有求于人,林逾静选择闭嘴为上策。
她看向车窗外不再去小心讨好陈京澍,像掩耳盗铃般,让自己在他眼前的存在感降低。
“给你。”突然一个玻璃药瓶,被丢到她怀里。
林逾静低头,发现是瓶跌打损伤药酒,“您”
“不是特意买的,只是车上刚好有。”即使是关心人,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谢谢陈总。”说着,她就要把药酒装进背包里。
“现在不涂吗?”陈京澍看着她动作,问道。
林逾静记得陈京澍对气味很敏感,以前在澎镇时,她和曲溪,褚言很爱吃螺蛳粉,臭豆腐,榴莲等食物,但每次他都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