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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帮我们烧点热水可以吗?”鲤伴也顺其自然的指使着另外一个武士。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武士看在髭切的面子上还是去了,髭切撩开门帘看向躺在床上的两个妖,一个鸟妖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另外一个电子音声源处的妖怪身上都是一道道血刃,虽然当初扛着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是实际上比他想的还严重。

“我需要做什么?”

鲤伴看了髭切一眼,然后吩咐髭切扒了鬼切的衣服,看着鬼切身上一道道的伤口,鲤伴皱了皱眉。妖之间的斗争鲤伴看见过更加可怕而残忍的,但是即便如此鲤伴也不希望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人身上。

热水烧好了,武士抱了个盆进来,木盆边缘还搭着一块干净的布。将布浸湿,鲤伴为鬼切擦拭伤口,虽然晕了过去,但是身体却仍会因为疼痛而抽搐。

在小的时候鲤伴曾无数次的询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他要成立奴良组,小时候的许多询问得到的回答就只有一个。

“等你长大之后你就明白了。”

看着伤痕累累的鬼切和真,鲤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在人类的村子里,他们可以安居乐业,会伤害到生命的也只有天灾和人祸。但是人类的人祸总归是不像妖怪,有时误入了别的妖的地盘也只有一战,非生即死,这就是妖怪们的规则。

而他的父亲,而奴良组,就是在这个残忍的弱肉强食的妖怪世界中建立自己的保护圈。奴良鲤伴将是奴良组的二代目,他所要继承的不仅仅是巨大的家业,还有那些奴良组庇佑的妖怪们的期待。

在鲤伴的指挥下,很快两人就将鬼切身上的伤口都清理了一遍。幸运的是,鬼切身上除了致命处之外的伤口都不是那么深。

谢过髭切之后,鲤伴就让他出去,鲤伴为鬼切治疗那些有些可怖的伤口。

天色渐暗,武士去弄吃的了,髭切看内室没什么动静便撩开门帘,发现那个半大的孩子趴在床边已经熟睡。有着双翅的鸟妖已经坐了起来,黑色的羽翼被收了起来,少年看向髭切竖起了一根食指放在唇前。

嘘,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髭切一愣,而后微笑,做口型道:“出来吃饭吧。”

真将为鲤伴披上一件单衣后,跟着髭切走出了内室。

那个武士真是认识的,武士自然也认识真,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不发一语便帮助几人躲藏。面对武士的疑惑和质问,真将一切的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十分郑重的向他道歉,这件事情他有很大的责任。

听罢事情的经过,武士一脸纠结的扶起真,“这件事情,怎么能怪真大人呢,您虽然来穗城的时间很短,但是即便是才见过您一面的在下也知道,大人是个好人,不对,是个好妖。”

真勉强的笑笑,看着窗外的明月,只想着等鲤伴大人和鬼切大人醒来就离开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