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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眸倒映着金发男人的身影,没有波澜。

安室透却愣是从他的眼神里瞧出几分恼怒和委屈。

可他和贝尔摩德真的只是同事啊!关系情谊还很塑料的那种。

组织的事又不能告诉阿鹤,安室透简直有苦难言。

安室透隐隐觉得鹤见述的神情有些不对,但他说不上来。

他们谁都没出声,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越发不耐:“波本?波本!接电话不出声是什么意思?”

安室透对鹤见述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凑近手机屏幕,应道:“是我,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不似寻常那般温和,没有半点笑意,带着不近人情的冷硬。

——这是安室透的伪装,为了让贝尔摩德少说两句,早点挂电话。

安室透没等贝尔摩德说话,便直直地说:“是公司的事吗?我现在在休假,公司的事回头再说吧。现在有点忙,没事就挂了。”

贝尔摩德是很聪明的女人,一听就知道波本在暗示他不要提及任何与组织有关的事。

不过她找波本,也与组织无关。

“……与公司无关,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贝尔摩德说,“飞机改时间了,我明天就会到日本,你能不能来接机?我就问这个,其他没了。”

——竟然真的改了机票时间!

安室透刚想说“确认完行程再给你答复”,腰间便是一疼。

“嘶——”

他倒抽一口气,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腰间。

一只白皙的手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一下。

顺着看过去,少年淡然的面具在瞬息间破碎,眼圈悄然无息地红了,委屈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