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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哥好凶哦。

鹤见述缩了缩,唯唯诺诺道:“可是……炸弹怎么这么久都没爆炸呀?”

安室透一怔。

他的脊背始终保持着紧绷的状态,以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爆炸余波。

可阿鹤说得对,从阿鹤把炸弹从他手里夺走,再到他冲出去握着少年的手将炸弹远远甩开,最后再趴伏在地上躲避爆炸,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

这一秒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再也无法遏制它的生长。

安室透松开怀中的少年,手掌撑着粗砺的地面,迅速起身。他背对着鹤见述,半蹲在地,警惕地观察着将炸弹丢出去的方向。

他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见静静躺在远处空地上的炸弹——不仅没有在半空爆炸,落地后也没有因为剧烈撞击而爆炸。

这完全不合常理。

鹤见述已经跟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学着安室透的姿势半蹲着,一只手小心地揪着男人的风衣后摆。

单论他俩的姿势,倒是像极了老鹰抓小鸡里护崽的鸡妈妈和小鸡仔。

“阿鹤,情况不对。你先退回餐厅,顺便报警,我去拉警戒线,以免有不知情的路人靠近。”

安室透怀疑那是枚哑弹,谨慎地交代着,语气很严肃。

鹤见述不想让安室透靠近那个危险物品,但安室透表露出与往日不同的气势,让他根本不敢反驳。

他心里倒是对炸弹不爆炸有不同的想法,他觉得那是因为他的言灵起作用了,才没爆炸的。

“哦……”鹤见述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已然完全冷静下来的他远远地看了那个炸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