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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居委会带来的消息还是三选一,他们是可以留下的,先生的一部分产业也会留在这里继续发展。几天而已,这是发生什么了?

这样的问题,也有很多人问了出来。

“因为上头有人不愿意先生留在诺顿。”

“可先生不是……”神吗?

“想留下可以留下。”居委会的人这么说,但这个留下,和过去三选一时选择的留下,情况不同,那时候他们都知道,留下的人先生依然会管。至于现在留下,就和那些刚刚搬进鱼尾区的人情况一样了。

——随着鱼尾区和蒙代尔集团越来越多的人追随着奥尔的脚步离开,鱼尾区当然也空了下来,但在繁荣的索德曼,鱼尾区可是有名的“古怪社区”,明明是中低阶层的聚集区,却有着堪比高等住宅区的配套设施与安全,无数人削尖了脑袋都想住进来。

可是居委会现在正在换届,过去的老人都离开了,居民登记也不再是强制性的。随着越来越多的陌生面孔出现,鱼尾区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松散,过去那样整体的向上的空气,也逐渐变得懒惰起来。

全家一起打包行李的家庭越来越多了,毕竟先生已经承诺了新的工作和住宅。那些到现在还没攒够钱住进小区的人家,现在想想这下彻底是一步到位了。

当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被成批撤离后,鱼尾区的老居民几乎是没有留下的了。

对于高层来说,这件事的动静很大,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人多嘴,更不用提登报了。对于中下层来说,却没多少人察觉,因为在他们的眼中,鱼尾区依然是热热闹闹,充满了人气,就像是从湖里舀走一瓢水,除了这瓢水自己和舀水的人以及目击者外,其他人和湖里的水,都不知道少了什么。

其实几十万普通人男女老少都有的大移民,这本该是一件轰动的大事儿,但移民们到了港口就有船,上了陆地就有马车,来到火车站,就有火车,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少,就是这么一路顺利,没有给途经的国家增加任何压力。

在这半个月的路途中,移民们也见到了西大陆现在的模样。到处都是流浪汉,流浪汉中的很多人都穿着脏破的军装,并且身有残疾。道路上总能看见打碎的玻璃和血迹,路边的很多店铺门窗紧闭,凡是开门的店铺,无论出售的是什么物品,价格标签必定是改了又改的,并且一次比一次昂贵。

这还是战胜国的情况,当火车驶入战败国,他们当天就碰到了火车劫匪。不过,除了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被吓哭了之外,全车所有人都十分镇定。事实也是如此,他们顶多看见了劫匪骑马的身影罢了,护卫火车的狼人和血族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这条道上的劫匪就没停过,火车十几次被逼停,因为铁轨被扒了,或是遇见了躺在铁轨上的人肉障碍。有两次靠站停车,他们甚至遭到了有组织的军队的进攻。火车的窗帘拉下,外头的枪声听得这些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诺顿的人们心口发闷——外边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

一辆辆列车在普士顿的不同城市停下,他们不知道,这些车在开走后,很快就消散得只剩下了洗漱间车厢,其余部分,全部都是马赛克组成的。

而在移民开始时,奥尔带着奥丁来到了齐塔最大的港口城市罗浮拉。达利安不能离开波塞科尼,但他需要一个灵敏的鼻子,其他狼人的能力都与达利安相差太大,正苦思着,奥丁“哇!”地一声,落到了奥尔和达利安家的屋顶上。

奥丁:爸爸!你们把我忘了吧?!

奥丁的爪子抓着屋顶的瓦片,发出吵闹的声音,她很乖,她知道爸爸们之前的那段时间有事情忙。她能从爸爸那儿感觉到他的苦闷痛苦,还有……危险。有一阵儿奥丁甚至带着菲洛琉斯直接跑到了丛林里藏了起来。

因为她能感觉到不对劲,那个在爸爸壳子里的,不是他,而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还好,爸爸终于回来了,可他在这儿,却还是忘了她。

鸦鸦公主不高兴了。

奥尔对着奥丁各种赔礼道歉,都没能让公主殿下转过身,只能看着她油光水滑的后背,反而是当奥尔提出想请她帮忙,奥丁立刻来了个原地跳转180度:“哇~”说吧,让我帮什么,爸爸~

——yuxik

巨大的黑色乌鸦从天而降,直接一爪子抓烂了刚刚在临时货栈堆放起来的货物,木头箱子破掉,麻袋扯乱,白色的粉末刚要随风飞舞,就被一层看不见的光膜阻挡。

尖叫声响起,码头上的人们无论身份都吓得惨叫着四散奔跑。一个戴着船长帽的男人刚跑出了几步,突然皮带一紧,双脚腾空,被看不见的力量拽着一路倒飞到了货物旁边。还有两个男人和他的情况类似,他们刚才都站在货物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