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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罗娜女王之前,要么是没有神眷者,要么是神眷者的能力都太差,根本无法在世界浪潮里掀起太大的风波。

“信仰,到底有什么用?”

“我告诉你我从书上看到的——‘信仰,是权柄。’”

“没了?”

“没有了,就只有这短短的一句话。”

“既然这样,我如果让蓝天使的信徒继续信仰奥尔,是否能够让奥尔更强,并夺回权柄?”

“肯定他,或许会让奥尔本人夺回权柄,但也可能,是让占据身体的拉索露彻底占据权柄。而否认他,只会让他失去力量。不过,关于这一点,选择权不在我,而在您的身上。所以,您去选吧。

很感谢您能空出时间,给我说话的机会。道具的魔力即将消耗殆尽,希望未来,我们还能有机会交流。”

声音彻底消失了。达利安闭着眼睛,思索问题。时间线有些问题。教皇说,两千年前拉索露就获得了神之名,一千五百年前被第一代教皇封印,但国王对奥尔讲过,第一代教皇是一千五百多年前才统合西大陆纷乱的宗教,建立了光明教的。

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上,应该没有谁说谎,所以,在光明教建立之前,当时的城邦与王国,祭拜的都是拉索露?第一代教皇是怎么从这样一个恐怖存在的嘴巴里拔牙,甚至还把他封印的?

他们在灵魂岛屿时,奥尔曾打趣过,说这位假如也是神眷者,那他和他们都不一样。因为只有他走的是神棍的路。

神棍……奥尔的态度是宗教信仰值得尊重,但装神弄鬼都该被绞死。但在拉索露的问题上,是不是代表着,确实只有宗教才能解决宗教。

权柄又是什么?达利安想得头疼,从自己的记忆里扒拉出了两件大概和权柄有关系的事情。

一件事就是奥尔第一次吞服遗赠导致失控的情况了。还有,鱼尾区一直到现在,每年的四月也依旧会举办的“归来日”庆典。今年,它甚至变成了一个整个索德曼范围内的节日。

知道真正内情的人只有一少部分,这个节日传播最广的解释是“那位殿下曾经短暂地离开过大地,但因为他听到了无数子民的祈祷声,才终于回到了大地。”

所以,这一天所有人都会用这种方式和陌生人、熟人,甚至家人打招呼——“回来了吗?”“回来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天使甲胄的事情。奥尔对于他能控制天使甲胄的解释,就是他对天使甲胄有更高的“权限”,奥尔本人不知道这个权限是怎么来的,现在看来,这是给神眷者……

嗯?奥尔的权限是可以“设定”天使甲胄的服从对象的。不会更早的时候,就是世界变动刚刚开始,天使甲胄最初从天而降的时候,还有一个神眷者吧?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天使,是谁?这位天使,是否也和拉索露有一些交际?

达利安揉了揉额头,让自己重新集中注意力,思考权柄的问题。权限和权柄应该是……差不多的吧?拉索露要的是什么的权限呢?他已经是神了,是被封印的光明神。不过拉索露的言谈间,来自光明教的封印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在意的,只是一个能让他正常活动的身躯。

奥尔的身躯足够强他才来抢……仅仅是如此的话,他可以抹掉奥尔的灵魂,杀掉他,不需要在意那些与奥尔亲近熟悉的人。

他要的不是奥尔的身体,他是要彻底替代奥尔的身份,完完整整的。他……要的是奥尔的权柄?!

大概五点多的时候,拉索露回来了:“我们该走了。”

他对着达利安伸出手,达利安坐了起来,但没有回应:“我拒绝。”达利安不想死,不过情报真的太少了,他只能靠着过界的试探,获得更多——他也想过用别人,比如现在也在的贪婪亲王阁下。

但是,试探太过危险了,因为亲王的不可代替性没他这么强,毕竟亲王只是个冰系的血族,而他是个有着大战纹的狼人萨满。同时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无法确定他可以从头到尾都在场,收集到全部情报,那还不如自己上。

拉索露收回了手,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我给了你半天思考的时间,不是让你来硬碰硬的。”

“我和你的地位过于不对等,但是看你的情况,我很确定,我的行为是对奥尔的伤害。或者至少,对他目前的境况毫无帮助。总之,一定是对你有利的。而你,太贪心了。

在我表明,我们可以放弃一切的情况下,甚至连欺骗也不愿意。你追求的是敌人的全军覆没,我甚至很可能被迫成了你的友军。我现在只能拿我的命当做最后的筹码了,如果你依然拒绝……虽然自杀是懦弱的表现,那自杀也只能是我最后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