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3页

宴会结束,奥尔才得以重新回到军营,倒在宿舍的床上,奥尔只觉得疲累得厉害,明明和加西亚……咳咳,总之,心累。不过自从绿翠鸟将传承交给了他后,他的头疼稍微减轻了,感应能力与,马赛克的扩散范围,还是没恢复。但是,他得到了巨大化的这个“挂”,虽然是有时间限制的,但是,目前也没几个人能撑到他变身时间结束吧?

52年的3月,奥尔被叫回了索德曼。

国王给了他一套衣服——皇家警察总监,对他说:“我要进行全国范围内的警察改革,取消蓝衣警察,全部更换为皇家警察。”

“母亲,您想好了吗?”

皇家警察不是换一身衣服就好了的,两边的直属上级不是一群人,财政拨款的来路也不同,人员出处更是有巨大的区别。这些区别从根子里来说,其实就是国王的人,贵族官僚的人,之间的区别。

这是王权和地方自治权力的争斗。

别看贵族们住在索德曼几百年了,实际在他们的封地上,都是有人的。有些年轻时还在索德曼闯出大名声的贵族青年,当父母离世,就消声匿迹了,他们其实是回家去了。留在索德曼继承爵位的长子们,过得不一定比回到封地的弟弟们快活,甚至有些人还要看弟弟的脸色过日子。

索德曼郊区的蓝衣警察日子过得糟糕,可在没有皇家警察的地方,蓝衣警察的状况就和皇家警察一样。他们受地方财政的雇佣,也是当地贵族富户的狗腿子,这些人是好是坏,就看当地最大的那个管事人是好是坏了。毕竟,在索德曼周边,奥尔也遇到过和强盗沆瀣一气的蓝衣警察。

但奥尔让国王想好的,不是动了蓝衣警察,可能引起的动乱,现在这个时候,真的有哪个傻子敢武装反抗,就是真的找死。国王面临的问题,不是人力,是财政。

陡然多出十几倍的警察,王室支出会翻了番地上涨。

“我当然想好了,奥尔。”国王示意,仆人搬上来了一个小箱子,里边是这次改革的详细计划。

“遵从您的命令,母亲。”明白了,国王要的不只是加强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她还要进一步收回对地方的财权。

奥尔换回了红衣,来到了王宫里,在国王议事的时候,站在她的身侧,不需要他做任何事,甚至不需要他说话,所有贵族们都很清楚,国王现在不需要从他们那儿听到任何拒绝。

身穿红衣的皇家警察,开始从索德曼,扩散向诺顿全境。他们最少三人,最多十人一组。每组里都至少有一个狼人,但很多三人组里的另外两人也可能是人类,不一定有血族。

开打的事情是少不了的,甚至部分地区皇家警察直接和当地教会发生了冲突。不过,那些闹起来的教会全都没能得到上级的支持。

目前诺顿的宗教势力处于一种极其微妙的状态,因为国王没有宣布到底是否改变国教。她婚礼的情况,也无法说明她的倾向。虽然正辉教的教皇递了王夫的王冠,但谁能说奥尔脑袋上的小王冠,个头小但分量就轻了呢?

国王把一个几十年都没暴露的情人“娶”进王室,真的是如民间传说的,到了老了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爱了吗?这话国王自己听了都要打寒战。眼睛没瞎的都清楚,国王要的不是男人,是儿子。

所以,是守律教递过去的王冠分量更重。最近不少贵族直接跑去守律教受洗了。

可守律教很规矩老实,甚至守律教的教皇都离开了。

但正辉教的教皇还在,而且过得很欢乐,经常朝王宫跑——市井上都开始出现教皇和国王的小黄书了,甚至还有书上写的国王和教皇争血族亲王,写书的家伙也真是色胆包天,脑洞里的脑汁八成都是黄的。

可是,守律教现在有两个枢机主教,另外一个是原光明教的枢机主教,法鲁曼!更有意思的是,这位法鲁曼就住在他原先的家,光明教的大教堂里。他将大教堂上原本比较明显的光明教的太阳十字架标记全都取下来,换成了守律教荆棘十字架,他与其他亲信的神袍也换成了荆棘纹样。

他们现在的服装……都是从守律教的神父那边借来的,所以穿着有点不合身。又因为好裁缝和刺绣师都被王室和贵族们请去做衣服了,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能穿上合身的衣服。

前两年有重新崛起之势的光明教,不用说是遭受了迎头痛击。在索德曼的光明教势力就像是海浪下的沙堡,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小地基了。因为几乎所有教堂,都改头换面,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守律教或正辉教,有的来不及拆下所有的标志,就简单粗暴地,用各色油漆刷上一层,遮挡住“旧神”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