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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也不确定去了就能把案子破了,四十年前的,几乎成为了活化石的案子,想要破案完全靠运气。

“您不需要前往匈塞。”

“……”奥尔眼睛瞪大了,“远程破案?你对我的信心也实在是太大了。”

“我把当年的相关人员都带来了,物证也带来了,甚至我已经在索德曼一比一复制出了当年凶案发生的房子。我也明白,您会告诉每一位求助者,您并不能十分明确的破案。但只是……我的爷爷即将去世,他的遗愿就是得到这个案子的真相。我也只能尽一切努力,完成他的遗愿。

匈塞和邻近国家的知名警探与侦探,我已经都找遍了,您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并非雇佣您破案,就只是……希望您能够作为短期顾问,给我们提出一些建议。”

大使的仆人递上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边整整齐齐地码放着鸽子蛋大小的红、绿宝石:“感谢您愿意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我这个见面的机会。”

这些宝石甚至不是之后咨询的费用,只是奥尔现在、此刻,与他们见面谈话的价码。

“收起来吧,没接的案子我不会收钱,无意义的案子,我也不会接。”奥尔把脚翘了起来,“实际上,我现在开始怀疑,您和凶手有某些关联,现在正在塑造为爷爷寻找凶手的完美角色。否则为什么会跑到遥远的诺顿帝国,寻找一个对匈塞一无所知的外国警探?”

“这是合理的怀疑。”大使露出了很高兴的笑容,“实际上,也有警探如此怀疑过。因为案子发生在四十年前,所以我必定不会是凶手,但我这样的行为,确实很像是在庇护真凶。”

阴沉着脸的钱德勒惊讶地看了一眼奥尔,可奥尔现在正在和大使对话,没办法给他什么回应。于是钱德勒看向了达利安,面对他明显疑问的眼神,达利安只是客气地笑了笑。

“假如您听到了更具体的案情,那就会越发怀疑我了,您准备听吗?”

奥尔摊了摊手:“很显然,这是一个我必须接手的案子。但在听之前,我必须要对您做一些说明。首先,请不要被我的名声所误解,我的能力绝非传言的那般。第二,我是有没破的案子的,还很多。最难破的案子并非侦探小说中,那些狡猾诡诈的连环杀手,恰恰相反,连环杀手的案子相对容易。因为每次作案,凶手必定多少会留下一些线索,当他作案的次数越多,线索也越多。

您来找我的案子,显然并非连环杀手案件,很可能是有预谋地谋杀,凶手一次出手就此收手。”

蓝星带嘤的开膛手杰克之所以成为悬案,与当时的时代特点有关,换到现代再出一个?除非是当地警官太费柴,否则必定能够破案。

“最后,案子的间隔时间越长,越难破案。即使您说复制了当年的现场,但那个地方终归不是现场。而且过去了四十年,凶手在这段时间中,可以不断地完善自己的证词,修补漏洞。与此同时,其他当事人不断老去,他们的记忆也会变得模糊,扭曲。线索也将在四十年的过程中不断被磨损,消失。

所以,我会接下这个案子,但我确实也只能给您一些建议。”

大使很认真地倾听着,奥尔说一段,他就点一次头:“实不相瞒,我自己也对这件案子进行了一些调查,你所说的,确实是调查中所遇到的情况。

只要您能给出一些建议,我就十分满足了。”

奥尔点头:“我不需要您给我讲解案情,有最初的案卷吗?”

“是的,我把它们都带来了,蒙代尔警官。”

整整两车,都是经历了四十年的时间,积累的案卷。

奥尔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查看案卷上。当然是没看完的,但他对案子大体有了一个了解。

怪不得这位大使很确定凶手就在他带来的人当中呢?这是一起典型的雪山小屋案件——就是与世隔绝,密闭空间中的杀人事件。死者名叫康奈利·布勒裴,是大使的小叔叔,是大使祖父最小的也是最宠爱的儿子。

四十年前,康奈利·布勒裴带着妻子、妻子的妹妹,以及他的两位好友,与好友的妻子,前往帕拉托市……的郊外别墅度假。

帕拉托市突降大雪,把这七个人,以及管家夫妇、厨子夫妇、两位女仆,两位马夫,和一位杂役男仆,都被封在了别墅里。

两位马夫和男仆得到命令前往帕拉托市求援,路上马扭断了腿,车也翻了,三个人被一块儿冻死在了半路上。同时,他们的死亡也间接说明了,完全不可能是有外人潜入作案,因为直到一周后,城市里的卫队(那时候帕拉托市还没有警察)才赶到了别墅,在这一路上,他们也有人员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