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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年长的男孩,现在已经十五岁了,已经离开了孤儿院,在甜蜜炸鸡实习。奥尔不准备给他们财产,毕竟那夫妻两人的所得,基本上都是不义之财。

他可不认为这个蓝缎带俱乐部和之前的那个,只是纯粹的同名。

泽勒子爵尴尬地笑着:“呃,蓝缎带虽然是比较刺激的俱乐部,但那里边绝对没有拐骗之类的事情。”

果然,他们就是故意叫着一样的名字,找刺激的。

“是不是里边还有‘缎带杀手’啊?”

“哈哈。”泽勒子爵尴尬地笑了笑,葛雷帕子爵咳嗽了一声:“其实那里边最受欢迎的,是蒙代尔警官。”

泽勒公爵从侧身站着,直接变成背身站着了。

“……”

泽勒子爵匆忙加了一句解释:“和您长得一点都不像,真的。”然后就被他亲爹踩了一脚。

至于其他人,总局、禁卫军的,甚至包括鱼尾区的警官们,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也都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奥尔有些庆幸今天达利安没来,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这方面的受欢迎程度被达利安听在耳朵里,“还有呢?”

“还、还有麦芽俱乐部、郁金香夜总会……”泽勒子爵立刻继续开始“报菜名”,一口气连续说了八家类似场所的名字。

“那么,首先请询问周围的邻居,尤其是马路对面的,他们家中是否有在过去一周中离职的仆人——无论任何原因离职都包括在内,如果有,请他们回来协助调查。然后,我要以有可能窝藏嫌疑犯的罪名逮捕这八家店铺的所有从业人员,没问题吧?”奥尔看着的主要是乔伊德与禁卫军波赛尔。

波赛尔直接点头:“没问题。”

乔伊德被他抢了发言,对上所有人看过来的视线,他还是咬着牙发问:“蒙代尔警官,我们难道不是要找到大使夫人吗,为什么要去逮捕那些……从业人员?”当着公爵父子的面,他没敢说太露骨的词句。

“一周前的那天,我记得从下午就开始下雨了。虽然相隔已经一周,但从管家开始,所有人都在尽力地保护现场。所以,假如大使夫妇是坐着他们自己的马车回来的,那么院子里,尤其是从前门到后头马厩的路上,很可能会留有车辙印,但是没有。

即使车辙印被来往的人抹掉了,在前一天他们从庄园回来,经历了漫长的路程,马和马车上必然会沾满了泥水,但马厩里,无论马匹的单间,又或是摆放马车的位置,全都只有一层厚厚的积灰,却没有泥水。管家先生会打扫房屋,但是不会打扫马厩的,对吧?”

管家:“是的,蒙代尔警官,我从未打扫过马厩。”

乔伊德:“但如果马车就没被拉回马厩呢?他们作案之后就立刻逃离,让马车停在外边,不是更方便吗?”

奥尔觉得,乔伊德这个人也是很有意思了,他一边畏惧着泽勒公爵,另外一边又一个劲的想把罪名焊死在公爵小女儿的头上。不过,奥尔很欢迎提问的人,因为假如对方真的把他问倒了,那就代表着,他的推理确实有严重的漏洞。不过,显然不是这次。

“要回答这个问题,得结合其它的情况。一般情况是主人在家门口下马车的同时,车夫就会将马车赶向后院。马车停在原地不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奥尔看见乔伊德张开了嘴,“请别着急,听我继续说,乔伊德警官。当然,车夫可以将马车停在房子的侧方。

可如果是这种情况,整件事必然是事先预谋的。可我们回去看看现场吧,那混乱的场面里有任何一点是一件预谋之下的犯罪吗?

假如大使是死在回城的路上,公爵小姐报警称遇到了劫匪,公爵小姐的嫌疑还大些。”

“那这件事又如何和夜总会搭上关系的呢?”这是葛雷帕问的,奥尔的这些话完全引起了他的兴趣。

“第一我在楼梯扶手上发现了半枚拇指的血指纹,那不属于公爵小姐或车夫。

第二没有任何一个邻居看见了大使夫妇回来,即使用金钱收买,白天的人是收买不过来的,可以确定他们不是白天回来的,只能是天黑之后回家的。也就是他们迟到了至少八个小时,从庄园回来的路无论多难走,也不可能在路上花掉这么长的时间。

第三大使夫妇的家中丢失的全部都是‘一般意义上’贵重的物品。金、银、宝石,一瓶卡特瓦诺香槟,这不是一位尊贵的公爵小姐该有的品味。

第四主卧室里,公爵小姐的化妆品被取用过,指甲油和香水都不见了,更昂贵的口红却只有两只打开,并且全都扭曲着被丢弃在了一边。口红都是陶瓷制作的,上面有细小的绘图,但是没有金银的镶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