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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所依仗?那么,搜您的身?搜您在公爵府的住处?搜您父母和亲人的身?搜您的家里?看得出来,您越来越紧张了。那么搜那些地方,确实会有所收获的,对吗?”奥尔抬手示意,范伦萨上前拽住这个大喊大叫的男仆,将他的双手铐在了身后。

奥尔一把扭住了他的耳朵:“您是在这招认?还是想让专业人士撬开您的嘴呢?”

男仆痛苦地咧着嘴,奥尔的威胁让他打了个冷战:“我……我们……我向太阳发誓,我只想赚点小钱,警官先生,来找我的人从来没说过会有人死。”

“说明白点,谁找你?”

“我不认识他们,但、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小姐的人。”

“胡说!”查理的脸瞬间被鲜红的愤怒充满,他看起来想冲过来,但只迈出了半步就停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对奥尔行礼,“您、您请继续。”

“你不认识的人?他们怎么找到你的?又找你干什么?”

“他们是在酒馆里找到我的,我那时候正被追债……”

这位名叫拉尔夫的男仆,喜欢喝酒又喜欢赌两把,但据他自己说的,他每次只会在休息的时候带着20艾柯出来,前往老水牛酒吧,留出来去的2艾柯车费,买一瓶2艾柯的酒,剩下的钱都花在赌桌上。

他往常把钱花光就会离开的,不会借债。可是那天,有位先生庆祝自己继承了一笔丰厚的遗产,请全酒吧的人喝最好的酒,拉尔夫一个没忍住就喝多了,所以他那天因为酒醉错过了最后一班公共马车,更糟糕的是,当他早晨醒来时,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周围却围了一圈大汉,拿着欠条找他索要500金徽的赌债。

他将自己是奎克莱公爵仆人的身份拿出来威吓他们,可是那些人不但不怕,甚至反过来用这个恐吓他。

“……他们说要把我浑身涂满粪便,再扔到公爵家的大门口,那样我一定会丢掉工作的。我本来想诓骗他们,说让我回去拿钱,当时我想的是,只要回来了,就再也不会出去了。

可他们又说,可以放我回来,但只要三天后拿不到钱,他们就会守在公爵的大门口。贵族他们是不敢招惹的,可是只要有仆人出来,他们就会涌上去,把我是个烂赌棍的事情,告诉每一个人。

这时候有两个人来了,他们从那些恶棍那接下了我的欠条,并说,只要我给他们帮几个忙,那么不但可以让这笔欠款一笔购销,还能给我200个金徽。”

男仆垂下头:“我知道,这些看起来好心的家伙,必定和那些无赖是一伙的,我被算计了,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听他们的。

但我发誓,我们说好的真的不是杀人。他们只是说,会有一对老人和葛雷帕子爵的情人争吵起来。作为仆人,我该做的是为客人做调解,尤其那天是老公爵的葬礼,更不该让事情闹大。但是,他们让我把事情闹大,让我嚷嚷出来。就只是这样而已,最丢脸的只会是葛雷帕子爵而已。

那个下流的家伙,他配不上小姐,小姐该有更……啊!”

范伦萨动了一下,肩膀脱臼一样的痛苦,让这家伙闭了嘴。

作为一个大家族的仆人,他应该很清楚,以他的身份这么大叫大嚷,只会破坏薇薇安小姐的名声。这家伙只是为了他自己活命才这么叫的,毕竟比起得罪奎克莱家族,葛雷帕子爵听起来好像更弱势一些,而在奎克莱家族中,当然薇薇安小姐才是(他看起来)最弱势的那个。

“那些人的相貌?”

“带头的是一个女人,她很高大,只比您矮半公分,穿着蓝色的裙子,戴着一顶有着头纱的蓝色帽子,我看不见她的脸。有个更高大的男人,他和您几乎一样高,甚至……甚至还要更高一点。他站在女人身后,鸭嘴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我只能看见他满是胡子的下巴。”

虽然没有任何面部的线索,但只比奥尔矮半公分的女性确实是非常少见的。

“她身上的味道是怎么样的?衣服的材质?他们俩穿着什么样的鞋子?”

“味道……好像是夜来香的味道?但我不确定。衣服的材质比普通人稍好点,应该是是新的。我没注意他们的鞋子。先生,警官先生,我都说了,求求你们,我不想死……”

“得看这个案子的情况。”范伦萨把男仆拽到了一边,交给其他警察。

奥尔接着走到了在门口的那群仆人面前,他们的人更多,四个门童,六位女仆与六位男仆。

“先生们,女士们,我想你们都看见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所以,现在你们也都被解雇了。我想知道,葬礼的那天下午,有人一直表现得不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