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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情,让不少还算有点脑子的希克林人明白了一件事——还是近在眼前的人更值得依靠,至少有事的时候,他们能来得及帮忙,或许……希克林区不该只是过自己的日子。

总之,最后所有人一致决定,所有的尸体都不会被搬出地下,而是洒上生石灰,炸塌上方的地面,将那些盛尸桶就地掩埋。三年之后,尸体彻底白骨化,再由希克林的市议会组织挖掘工作。这虽然很可能让一部分家属永远都无法找到他们的家人,但是,至少这保证了绝大多数人的安全。

议员们很尽责地劝说那些已经开始聚集的市民,他们可以去献上一枝花,在外围说一声再见。但近期内,没有办法去证明死者的身份。

警察们,包括希克林区本地的警察,毕竟现在已经没有吹笛人的危险了,拉出隔离带,进入抛洒生石灰的也是希克林区的警察。

哭泣的人群来到了各处的吹笛人巢穴外,有人足够冷静,也有人哭喊着就是要冲进去找寻自己的家人,其中有失去了四个儿女的老夫妇,有刚刚结婚不到半个月的少妇,还有失去了恋人的青年。

虽然警察们牢牢地将人群阻挡在外,但场面一度失控,人们哭喊、嚎叫,拥挤着甚至互相踩踏。

直到一群唱着贝尔东教安魂歌的人手持长长的金属蜡烛托,举着《圣典》,一步步走来。他们是幸存的神职人员,那些小教堂里的神父与修女。

混乱,平息了……

满面胡须的中年人抱着神父的脚,高喊:“父亲!父亲!”神父的手放在他的头顶,念诵着什么。其他人也跪在神父的周围,双手合拢放在胸前,哭泣着,祈祷着。

简直就是一副宗教的壁画。

用衬衫抱着头,捂着鼻子的奥尔叹了口气,重新在马车里躺了下来——他的马车也在隔离圈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