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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汇票,它和代金券不同,如果是代金券,毁掉了就等同于损失了相同面值的金钱,但汇票毁掉了,钱还在那,再写一张就行。”奥尔好心地为他们解释了一下。

瞬间四人不笑了,他们扁着嘴,把头撇向一边。

没有第二个区域如国王大道,那就代表着奥尔能和四人多花一些时间。

奥尔叹气,威逼加利诱,他其实也是违法的,不过是违反了蓝星那边的法律,在这,他已经是一个少有的好警察了。

四个人分开审问的念头一闪而过,立刻就被奥尔否了,这四个人彼此之间十分的信任,分散审问那种因为惧怕别人先说而争先招供的情况,大概率不会发生,反而是怀疑其他人被杀害,所以对抗情绪上升的情况,更可能发生。

“好吧,我知道你们不会说了。我也不再问谢弗瑞的去向了。那么,能对我说说,谢弗瑞做这些的原因吗?毕竟看起来我们已经无法抓到他了,或许他就会这么逍遥一辈子,那总得让人们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那些人又为什么会死吧?”奥尔将语气尽量放柔和,依然是奥尔一向的想法——让他们说话,只有说话才有可能探知到更多的线索。

奥尔从大力士和侏儒的脸上看到了一些意动,但他们斜眼看了看依然低头的魔术师与老太太,于是没有多言,同样继续保持沉默。

“他杀死的都是gay与出轨者,他本人被欺骗过,还是他的父母?”奥尔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子上,“其中有些人确实是人渣,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大功绩,就是制造了粪便,可以肥沃土地。但有些人却是无辜的人,甚至能说是勤恳生活的好人……”

“追逐男人屁股的肮脏家伙~”侏儒嗤笑了一声。

老太太和魔术师看了他一眼,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你们也是原始宗教主义者?”奥尔想起了第一位被害人。

“你也是个和男人出轨的家伙。”老太太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奥尔,那锐利的眼神,让奥尔想起了当年学校里的教导主任。

“我没有出轨。”奥尔坦然地直视了她的眼睛,面带微笑,“我和我的伴侣,对彼此都是忠诚的。不过,我的伴侣也是男人。”奥尔看向侏儒,“正常人都在追逐着另外一个屁股,男人的或女人的,这是人的本能。”

侏儒嘴巴都张开了,但奥尔听见了踢椅子的声音,从位置看应该是魔术师干的。

“如果您真的想听,那我可以对您说一说谢弗瑞的过去,听过了之后,我觉得您应该尽快回到索德曼去,那样您和您忠贞的男性情侣,还能共度一些日子。”老太太安安稳稳的声音,说着有些可怕的威胁。

“其实我真希望他来找我。”但这个可怕,绝对不是对奥尔或达利安,“抱歉,我不该打断您,请吧,请说吧。”

老太太看着奥尔:“我知道,您是想从我们的话里,发现更多关于谢弗瑞的线索,但是,您找不到他的,没人能找到……我是谢弗瑞的姨妈,他是我妹妹兰斯的儿子,不过我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并不是因为兰斯出卖身体,她美丽又聪慧,即使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她天生就有着惊人的魅力与风范,男人女人们都会捧着他们的一切送到兰斯的面前。她享受着爱情,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她怀孕了,没有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她也不想让一个男人分享‘她的’孩子。但有一件事兰斯没想到,她难产了……拼死生下孩子,为他取名后,就因为流血过多而去世了。

是我将谢弗瑞养大的,他几乎和他的母亲一样,但我将他保护得太好了,所以在几年前,他与兰斯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太把爱情当一回事了。他不是去享受爱情,而是曾视爱情为生命的全部。

结果他被背叛了,那男人用花言巧语骗走了他的心、身体,以及那点微薄的财产,转身就与富商的女儿结了婚。但他却再次出现在了谢弗瑞的面前,第二次欺骗了他,他要谢弗瑞做被他养在外头的情人,那傻子答应了。

直到有一天,他见到了那个男人的妻子,那是个善良的女人,挺着肚子在为未出世的孩子选购衣物,并对售货员述说着她丈夫对她的体贴与关心。可这个体贴的丈夫,不久前还与谢弗瑞躺在一张床上。”

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指责,对当时的谢弗瑞,也对现在的奥尔:“男人和男人的结合,只是为了贪婪肮脏的……”

奥尔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老太太的话,一脸的不耐烦:“出轨和性向或性别无关,就只是一个出轨的人而已。这些就是全部吗?他不去找罪魁祸首,却去找不认识的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