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小黑猫引起注意的声音太大了,也同样引起了艾维的反应。他拧着眉头,满头冷汗, 被打湿的发丝贴在冷白的肌肤上, 微微睁眼,轻轻捂住了怀里的猫猫的嘴巴。
“我应该还没有用力到这种程度才对。”他有点无奈, “我刚刚还以为不小心坐到你尾巴了。”
红月瞟了安迪一眼,一看就知道对方不是正儿八经的冒险者,没有带治疗药剂的习惯,从腰间的口袋里掏了一只药剂递给艾维:“先喝一只,不要伤再恶化了。”
艾维也没有怀疑,不等安迪出言阻止,直接接过打开喝下。不过他渐渐清明的脑袋里浮现了一点疑惑:这个爱财如命的人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没有找他要药钱。
他还以为红月后面得跟上一句:这是另外的价钱呢。
正想着,脑中重新浮现了熟悉的低沉柔和的声音:
[还好吗,你的伪装现在因为脱力一点都没在他们面前剩下了。]
艾维动作一顿,所以现在他是以“艾维”的面貌出现在这两个人面前的?
艾维抬眼:面前一个深恨他的人,另外一个是爱财如命的冒险者……
明明应该是四面楚歌的情况,为什么这两个人看他的表情都这么担心,就好像怕他一不小心死掉一样?
说起来,有吐司先生的声音,但怎么没有看到熟悉的吐司,反而是怀里多了一只乖得不像猫的猫?
[先叫红月送你去冒险者公会找那里的常驻牧师吧。]温柔嗓音中的担忧完全不加以掩饰,艾维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太粗神经了。
不,其实好像是这具身体对疼痛的敏感度太低了,就好像因为已经习惯受伤,所以对那些不致命的伤都带着一种漠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