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谢青云就住在这样昏暗狭窄的小巷子,他心里就有些刺痛,有些堵闷。

甜水巷的巷口一掠而过,傅钧义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直到下车才回过神来。

这次文斗的主场设置在书院南面的清河水榭,宽阔的水池中荷叶田田,各色莲花争奇斗艳,沿水池环绕的画廊亭台已经站了不少人,假山高台上也坐了不少人。从水榭向外,每隔一段距离都设有纸笔学子,方便把文斗中的诗词抄录传阅。

霍观月与傅钧义一起上了高台。

入了座,傅钧义有些百无聊赖,边关凯旋时的赠诗一事,让他在边军将领里丢了个大脸,他对吟诗作对这种没有用的东西更加深恶痛绝。

要不是想着谢青云会夺得文魁首,和他来个文武双煞,他是绝对不会来看文斗的。

傅钧义忍着不耐看水榭中的文才对决,可能他真的不通文墨吧,这些之乎者也听得他都要睡着了。

霍观月余光注意到他的昏昏欲睡,实在不想让他在文斗上丢脸,把人推醒后,小声说道:“你先找个地方睡觉去,等谢三元要上场了,我叫人来喊你。”

傅钧义揉了揉眼睛,“那你让人来天权楼叫我。”

霍观月:?等等,你不是天玑班的吗?做什么去天权楼找你?

霍观月想说什么,傅钧义已经转瞬不知所踪了。

傅钧义离开清河水榭,第一时间奔向天权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不信去谢青云的教室睡觉会堵不到这个家伙!

这一次,傅钧义终于没有扑空。

天权楼一层十分空旷安静,风吹过的声音都清晰无比,在这样空旷冷清的教室里,只有谢青云正在提笔写着什么。